“诸位,现在贡利拉是自治,因为你们还没有独立自主,我现在再告诉你们一句,等达昂将军和吴道陀军长真的完成了独立自主,到时候你们都要并入他们的政府,因为贡利拉是缅甸的,这一点你们必须牢记——”酒过三巡,刘杨再一次重复这件事,无论是在什么场合,刘杨都会坚持这句话。 熟知将来,刘杨不会犯低级的错误,不过看众人一脸的讨好,刘杨知道自己其实是白说了,小笠原真慧的商盟一天不撤走,一天不掐断义勇军的军饷和物资,一天不解散义勇军,贡利拉都还是自治,不管是不是并入新政府。 对此刘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就是人性,这就是对于权力的欲望,那猜和蓬伦等人是不会放弃权利的。 “我等坚决遵从将军的意愿——”那猜也很精明,绝对拥护刘杨任何一个决定,但是是不是真的遵从就不知道了,但是嘴上绝对喊得比谁都响。 刘杨也只是表态,如果没有想法,又怎么将那么多的土地签一百年的租期,正是因为这些,那猜等人才坚信刘杨也只是说说,只是给达昂将军,或者说世人一个交代,让人无从指责他而已。 一时间众人纷纷表态,坚决拥护刘杨的决定,但是仔细观察的话,都有些口不应心,只怕这个决定没有人执行才是真的,幸好刘杨也不会追究。 刚喝了两杯,刘杨正询问着蓬伦关于贡利拉的一些情况,特别是对于医院和学校的情况,这正说这话,蓬伦正解说着,却不想忽然听到就楼外传来了喊声:“冤枉呀,我家男人冤枉呀——” 喊声戚戚,直接透进了刘杨的耳朵里,主要是酒楼上实在是太安静了,刘杨侧耳倾听的时候,谁敢弄出动静来,自然就听到了声音。 酒楼里里外外都有警卫排警戒着,整个贡利拉又有义勇军警戒着,周围还有无数的哨站,根本不可能有人混进来,能在就楼外喊冤的,那必然是在城里的。 “怎么回事?”刘杨微微皱了皱眉,脸上有些不悦。 这种情况绝对不是突发的,也不是特意有人找他喊冤,肯定是事情发生了很久了,蓬伦等人始终还没有处理,才会有人不断地喊冤。 见识过贡利拉的情况,又有小笠原真慧在这里监督,刘杨相信贡利拉的治安还是其他,应该都算是比较开明的,不至于出现欺霸现象,而且贡利拉有它自己的法律,任何事情更应该走法律程序的,怎么还会有这种事情。 蓬伦脸色一变,穿着耳朵听了一下,随即就松了口气,哈着腰迟疑着道:“将军,这个女人是在为她的丈夫喊冤——” “为她丈夫喊冤?”刘杨一呆,有些不明觉厉,看来在场的人可能都知道什么情况,没有任何人意外的样子。 “是,将军,他的丈夫在上一次清缴日本鬼子的线人的时候,被查出了和日本鬼子有勾连,按照战时条例,以汉奸罪名将男人处决了,按照法律不追究家属,但是他的女人认为使我们冤枉了她的男人,经常去镇公署喊冤,这件事慧儿夫人也知道。”蓬伦小心翼翼的回着话,神态倒是很坦然。 眼光朝小笠原真慧望了过去,便见小笠原真慧轻轻地点了点头:“主人,就是留美子遇害之后,我们进行的一次拉网式清缴,踪迹处决了十余人,这个女人的丈夫参与了情报传递,所以被处决了,我们做过调查,也审讯过所有人,并且进行过对比,她丈夫我们没有冤枉他。” 蓬伦或许还有些私心,但是小笠原真慧绝对不会有私心的,既然她都说没有冤枉,那为什么女人还要喊冤,如果是无理取闹的话,以小笠原真慧的决断,绝对不会容忍这女人活到现在。 虽然贡利拉有法律,但是在这战乱的年代,强权总是比凌驾于法律之上的,小笠原真慧要想杀一个人,绝对不要太轻松,随时可以让一个普通的老百姓消失的无影无踪,刘杨也丝毫不怀疑小笠原真慧有这种狠辣。 提到留美子,刘杨脸色微微一暗,随即就恢复了,轻轻地搓着下巴,心中斟酌着,总觉得这里面一定有故事,心思一转,轻轻摆了摆手:“把人给我带上来。” 人很快就被带了上来,只是看了一眼,刘杨就知道为什么警卫排没有强行驱离了,一般情况下,警卫排不会给这样喊冤的机会的,根本也不会管冤枉不冤枉,直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