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一个不字,他立刻就能拍桌子。 这样一个人,怎么会故意去做背叛周瀚海的事呢? 虽然在人性上已经小跌过两次跟头,但楚千淼依然不愿意相信,所有人都会为了利益去背叛情义。 眼前的许军昂正对着周瀚海狠狠认错,认得眼眶都充了血。 然后他说:“周总,各位,很惭愧拖累了大家、拖累了公司,但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被人下了套了!” 周瀚海让许军昂把事情经过从头讲起。 许军昂说,他是三个多月前在饭局上认识田平安的。田平安人很热情很豪爽,他们两个人聊得很投机,于是很快就成为了好朋友,平时常常一起切磋炒股投资什么的。 “后来田平安说他认识个投资顾问,股票投资方面的行家,非常厉害,不如哪天三个人见见面一起聊聊。”许军昂说,“我和他还有那个投资顾问很快见了一面,我们三个人聊得挺好,我和田平安都觉得他挺专业,就一起和他签了份协议,让他帮我们打理一下股票什么的。结果,他妈的!” 许军昂缓了一会儿情绪,才接着说下去。 结果那天他和田平安还有那个投资顾问一起喝酒,他喝得有点多,委托协议当时他就翻一翻,没仔细看。他以为没什么问题的,但其实里面埋了一句话,是他和田平安具有一致行动人关系。 “昨天一出事我赶紧给田平安打电话,我想问问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得给我个交代吧?那时候我还觉得这中间有什么误会呢,可没想到,我草田平安他大爷的!” 楚千淼觉得这个北方大汉也真是气得急了,不管在场都有谁,脏话不受控制地往外冒。 “他一开始还敷衍着接我电话,说他也懵,后来干脆连电话都不接了,直接把我拉黑了,我现在想找他这人都找不着!我这才寻思过味儿来,他和那个投资顾问是联合给我下套呢!周总,我是罪人,我对不起你和瀚海家纺!” 听完许军昂的叙述,连贯了一下整个过程,楚千淼觉得后背窜起一股凉意。 三个多月前的饭局上,许军昂认识了田平安。三个多月。原来在那么长时间以前,就有人有所谋划和行动了。 原来人决定发起坏来,可以这样耐住性子谋定而后动,草蛇灰线伏脉千里,就为了给别人下绊子使坏。想想真是可怕。这份坏心思里,除了包藏祸心,还包藏着谋略和伏击。原来职场商场上,有人肯为做一个坏人如此下功夫。 周瀚海打断了许军昂泣血的认罪和自责,他让他保持安静。接下来他和任炎、张腾一起分析这件事情。 楚千淼看到任炎轻轻皱起了眉。他说:“很明显,有些人早早就不想让瀚海家纺上市,或许因为仇视瀚海家纺,也或许因为上市后的瀚海家纺会发展得越来越好,占据越来越多的市场份额。所以他们特意在公司敲钟前搞这种小动作,也真的是费尽心思了。” 楚千淼从刚才任炎说话开始脑子里就一直在高速运转。她在想一件事情。 想着想着一抬头,撞上任炎向她看过来的视线。任炎好像读懂了她脑子在想什么似的,直接点她的名:“楚律师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楚千淼向耳后掖了掖头发,说:“我是觉得对方下手选人选得很准,他知道从董监高里找下手对象,也知道董监高里爱喝酒、爱交友、为人豪爽不拘小节、最容易进套的人是许总。所以我在想,对方对瀚海家纺公司的情况、对瀚海家纺人事的情况,真的都非常了解。”她顿一顿,说,“如果是狄冲联合了谁在搞鬼,但他被辞退的时候,许总刚被周总挖过来,他还并不了解许总是个什么样的人。” 楚千淼说到这里停下来,她向任炎看过去,他对她轻轻一点头。那一个轻轻点头里,有着对她推测的赞许。楚千淼垂下眸,忍不住又向耳后掖了掖头发。 周瀚海出了声:“楚律师虽然年轻,分析问题却很透。”他转头对余跃说,“公司里面还是有老鼠,再清查一遍吧。” 余跃应声说好。而后他愤愤地说:“狄冲闹腾那次,任总提醒过我,那次我就查过一遍了,清出去俩货,没想到还是没清干净。”他恨恨地磨后槽牙,“我看这么怕瀚海上市之后做大的,准是我们的竞争对手格岚尔家纺没跑了!” 张腾说:“但我们没有证据是格岚尔家纺在背后部署这件事的,而且目前重要的不是找到底是谁给许总挖的坑下的套,当务之急是要解决掉眼前的问题。” * 许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