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切实际的想,要是他有了孩子,估计哄孩子不用媳妇忙了。 转而他又想,要是给顾全知道自己现在想什么,一定会骂自己,二爷正在伤心呢,他还有心情想老婆孩子热炕头。 顾扬骁在水边想了很多很多。 从他第一次见到那个软软的小包子时,再到把她捧在手掌心里看她一点点长大,一天天变得如花似玉。从此他起了龌龊的心思,想要把她藏起来变成自己的私有物品,不让她嫁去江东,更不准任何男人对她起心思。 可她不是一颗明珠可以捧在手心里,她越大越美让很多男人觊觎,而他的身份始终不能光明正大的跟她在一起,那些个日日夜夜,他过的很煎熬。 幸运的是,小丫头也对他有了心思,年纪小养的娇不知后果,想法设法去撩拨他。他忍着冷着,装傻充愣装生气,可心里跟火撩的一样,不知道做了多少不为人知的梦。 可在这乱世里,他终究没有为了对绿璋的这份情感放弃复仇的道路,他甚至还天真的想只要他离开了顾家恢复自己的姓氏,那么他就不再是绿璋的二叔,可以光明正大做她的男人。 可是,他错了。他忘了自己也是这时代洪流里的一艘小船,哪怕是个弄潮儿,也抵挡不住漩涡。 也罢,如果这就是她想要的幸福,那他自此撂开手,好歹他还有煦儿,这辈子总不至于太孤单。 想到这里,顾扬骁的心痛的翻江倒海,再次口吐鲜血,高大的身躯向前扑去。 “二爷,二爷,二爷!” 绿璋猛地从船舱里做起来,揪住闷痛的心口,大口的呼吸。 碧波听到声响也醒了,她起来过去拉住了绿璋的手,“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她的手冰冷,全是潮湿的冷汗。 绿璋喘息着,双眼呆怔无神,半天才嗫嚅着,“我,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二叔他浑身流血倒地不起。” 她没哭,但双眼里雾蒙蒙的,就像进入了滇南那等有瘴气的林子,似乎一眨眼就要瞎。 碧波忙去安慰她,“小姐,梦都是反着的,二爷他身边高手如云,自己又那么厉害,怎么会有事?” 绿璋缓了一会儿情绪好了很多,她自嘲的笑笑,“也是呀,我瞎操心什么。他现在把关外的察哈尔和安平连了起来,成为他自己的地盘儿,军阀之中他的势力已经数一数二,我津州再也无法跟他抗衡。甚至连大总统也不得不承认他,还发声明追认当年的英戡为开国元勋,他过的风生水起,不能再好了。” 碧波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小姐,我总觉得您跟二爷不至于到了这个地步。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您愿意嫁给陆老师吗?” 绿璋笑笑,“等到了江东再说吧,这桩婚事能不能成还不知道呢。” 碧波吓坏了,“小姐,您……” “碧波,我想喝酒,有吗?” “酒?有点,我们带了桂花酒。” “那把春草也叫进来,我们主仆三个喝一杯。” 碧波丫头觉得这样也好,省的绿璋想那么多,就去准备了一点吃食,春草拿着酒进来。 春草让人守住了船舱,不让闲杂人过来打扰。 卫陵巡视经过,他听到了里面传来少女的笑声。 皱了皱眉头,他问守卫,“小姐在里面干什么?” 侍卫摇头,“春草姑娘只说小姐不让打扰,我看着是拿着酒进去的。” 卫陵心说这是在喝酒呀,也罢,横竖她心情不好,虽说酒入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