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察觉她睡着之后将手挪开,借着不亮的灯光将床上人细看良久,也不觉得快乐,也不觉得烦恼,就只是很平静的看看人,心里平静。先前没找着人时候无论吃得多饱肚里总也觉着仿佛是个没吃饱的样子,可愣是要再吃,肚皮都要炸开,肚皮都要炸开,也总觉得肚子里还是不满,这回却是没有那股子莫名的不满了。 皇帝发觉了自己变化,就有又有些恨恨,他怎的要这样没有出息,却是只心里恨一会也就罢了。 就那么盯着人看好长时间,皇帝便又是掀人被子,将穆清被子给掀开,知道清丰给穆清药里下了安神药,遂这时候也不害怕人会醒,又是将人衣服给脱了个泰半,盯着那两道还未愈合好的刀口看个好长时间,只不知道两只还未愈合的刀口有什么好看的。 “皇上,再过十日就是秋选的时候,宫里要着人开始准备了。”太常寺卿胡越在隔了老长一段时间之后终于得了一点空隙,适时在情绪激昂的老臣中间插了一嘴。 众臣这才想起先前吵了个不可开交的秋选要开始了,这事儿一出来,今日早朝的纷争便自动结束。 今日早朝一开始,一个连一个的奏章递了上来,所奏都是一件事,皇上前些日子将太傅家里女先生强抢进宫简直是丧尽天良,干下的事畜生都不愿意干,人家还是有家室的人,竟然不惜将人跌残都要抢进宫。那阵子有发大水的事情没人将这事儿提出来,终于大水过去,这事儿重新给提出来,群臣们各个义愤填膺,仿佛皇帝抢的是自己亲闺女。 皇帝坐在上首一如既往不发一言,只看着众位们说,说完一个他点点头,下一个说完他又点点头,朝臣们一时也拿不准皇帝的态度,然都是很统一的将仁义礼智信和先朝色令智昏的亡国君主拿出来说一遍,最后都是以一个痛惜的样子回位,有几个大臣还因为用了相同的事例而斗起嘴来。不管怎样斗嘴,朝臣们的意见都是很相同的,皇上做出这样的事情天下人都不齿,快将人放回去。 严五儿站旁边听了好一阵子,自己在自己心里翻白眼珠子,就算倦勤殿那位不是静妃是个寻常女先生,皇上都将人抢来了,人家又不是个猪狗,抢来了觉得不合适再放回去,是要怎样放回去?绑着蹄子说对不住,抢了你不合适,你还是回去罢,睡你几夜就睡了。还都是一群饱读诗书的人呢,瞅瞅,啧啧,瞅瞅。 朝臣们以为皇上对那女先生只是一时起了兴,起兴了抢来这几天该是已经尽兴了,该放回去也就放回去罢,若是真留在宫里,那是天下人都要耻笑的,不若早早将人放回去,顶多算个皇帝的风流轶事传着也就罢了。 皇帝一直没说个言语,朝臣们说着说着被太常寺卿一插嘴,立时又想起这茬,一时先打住了女先生的事情,又说起秋选的事。 皇帝先前说了,要大办,将适龄的都挑出来,胡越是尽心尽力的给皇帝办事,天下适龄的女子真挑出来了,且各个州府碟文都放下去,只等着到进宫的日子了。 “太常寺卿一手操办便是。”皇帝终于开口说了这么一句就不管底下是个怎样的乱糟糟便是起身要下朝,唱监的太监一嗓子结束,皇帝已经走出好远。严五儿跟在皇帝身后走,早就对上早朝有了清晰的认识,有时候金殿堂上说的事,就同个街坊里的妇人说闲话的一样。 皇帝下了早朝照例是要去书房,将操办秋选的太常寺卿又叫进书房里,说好长时间话,等太常寺卿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揉着额头觉着过了秋选以后他见了太傅该是能被太傅追个三条街。 这几日天都是阴沉沉的,今日难得是个好天气,穆清在殿里走了一会看外面阳光甚好觉着也该是要出去走走了,在殿里呆了一个多月该是要将人关疯了,遂是要出去。 她说要出去,身边一直伺候她的几个掌事们连忙拿手炉的拿手炉,拿大氅的拿大氅,最后将她包了个严严实实穆清才踏出殿来。这几日皇帝都留在倦勤殿里,这些掌事们可都是靠眼色在宫里活着的,哪里能不将殿里的这位伺候的好好的。 穆清捧着手炉,披着大氅,身边又跟着一堆人,有人拿着她素日里吃的补气血丹药,有人提着温好的药茶水,还有好几个小的时时备着她有个意外奔出去叫太医,统共约莫十个人跟在她身后顺着园子散步,看起来黑压压的一团人直将她的排场撑了个天大,一路上不时有别个宫里的太监宫女探头探脑的看着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