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林复太阳穴突突直跳,“说不定我们公司临时需要发发传单什么的。” 苏穷为难道:“我没有手机。” 林复飞快道:“座机。” 然而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这是一句废话。 果不其然,苏穷抱歉道:“也没有座机。” 林复:…… 苏穷见林复脸色不太好,忙报出一串数字,道:“你可以打隔壁李阿姨的电话,告诉她找苏穷就行。” “好。”林复神色稍缓,低头记号码。 苏穷小心翼翼道:“但没事儿的话尽量别打,挺麻烦李阿姨的。” 林复一脸痛苦:…… 小张搀扶住林复:“林总,您慢点儿。” 有趣,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和我们林总说话的人。 林复平静了一下,挣扎道:“至少让我请你吃顿饭,表达一下歉意,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苏穷的小脸瞬间迸发出光芒:“好啊。” 林复松了口气,扭头轻声吩咐小张:“给我在la seine订个包间。” 那是当地一家很昂贵的法式餐厅。 然而苏穷完全听不懂。 “我们可以……吃烤鸭吗?”苏穷怀着满满的期待,咽了咽口水,“附近市场就有一家卖的,我每天回家路过都能闻到,好香。” “可以。”林复眼眶微微一酸,扭头对小张道,“不订了,吃烤鸭去。” 小张:“好的,林总。” 恭喜你,我们林总注意到你了。 10 三个人一起下楼了。 昨天撞过苏穷的黑色小轿车停在楼下,小张快步走过去拉开车门。 苏穷面上掠过一丝窘迫:“我们可以走路去吗?” 林复问:“为什么?” 苏穷谨慎地站在离车两米远的地方,像怕玷污了那辆车一样,道:“这么豪华的车,我坐进去的话八成要坏。” 林复不信邪地笑了一下:“不可能。” 真正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 “真的,我财运特别差,贵重的东西被我碰了都会坏掉。”苏穷仍然坚持,“我们走路过去只要十分钟,很近的。” 林复不想再就这个无聊的问题争执下去,沉着脸,斩钉截铁道:“上车。” 苏穷不敢惹他生气,只好垂头丧气地钻进车里,缩手缩脚的,似乎在尽量减少自己身体和车座的接触面积。 车子开了起来。 “你看,没坏。”林复语气和善。 苏穷眨了眨眼睛,忧伤地看着他。 林复试图破除苏穷莫名其妙的迷信思想,语重心长道:“你觉得贵重的东西被自己碰到就会坏,但这种想法其实没什么根据……” 话音未落,随着嘭地一声闷响,车前盖冒起了青烟。 苏穷抿了抿嘴唇,抱歉道:“发动机好像烧了。” 林复:…… 苏穷飞快开门下车,站定在三米开外,低头扯了扯羽绒服皱巴巴的下摆道:“我还是下车吧,不然等一下就要爆炸了。” 林复:…… “你想办法把车修了。”林复朝一脸懵逼的小张撂下一句话,拎着外套下车,走到苏穷面前。 苏穷难过地咬着嘴唇:“对不起,把你车弄坏了。” 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林复摇摇头,宽慰地一笑道:“和你没关系,只是个巧合。” 苏穷蔫蔫地垂着脑袋:“都怪我,不该有侥幸心理的……” 林复微微低头俯视着苏穷,乌黑的发丝略显凌乱地覆在白净柔软的后颈上,让人忍不住想摸一把。 “我们走着去。”林复揉了揉苏穷的头发,把外套往肩上一甩,“你带路。” “啊……好。”苏穷被摸得愣了一下。 林复装模作样地看了看自己刚碰过苏穷的手,打趣道:“我这只手不会骨折吧?” 苏穷认真地解释道:“不会的,只有对无生命的东西才起效。” “……”林复默默闭上了嘴。 十分钟后,林复西装革履,弯着两条大长腿,坐在鲜绿色的塑料小马扎上,带着一次性手套,撕下一只油汪汪的鸭腿,放在一次性泡沫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