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看向窗外的景色,不容置疑地说:“你的工资——” “啊?盛阿姨啊?在,盛衍在这里呢,盛衍很好,啊?你说矜夏啊,矜夏也很好,好的好的,他们两个人的行踪我会找个时间发给你的,放心吧,他们好着呢,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盛衍话还没有说完,就忙不迭地被张明给打断了。 张明一拿起手机就跟盛阿姨打电话,也不知道是真在通电话还是假通电话,被他这么一打岔,所谓的“工资减半”这种事也不了了之。 张明挂断电话的时候,伸手抹了下额头的汗,背部都能感受到盛衍目光看过来的幽幽寒意,好险! 他暗暗想着,盛衍把何矜夏真真是当成了一个宝贝,说不得打不得,硬是要说的话还得往好处方面说,以后要多加注意了。 时间一晃而过,很快,何矜夏在医院里两个星期的角色体验就过去了。 桐桐在这期间病的反反复复,让何矜夏深入了解这种病症的同时又有很心疼。 离开医院的时候,她特意给桐桐画了一张画,写了几行字。 画的自然是用古代的技法,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满满的古风意味,字也是特意买了一支毛笔写上去的。 画中的内容很简单,一棵树,树上有花、叶子和小鸟,着重描绘着鸟儿的灵动。 字也很浅白,跟这幅画的内容一点都不搭,但何矜夏要写字的时候,脑海里就自然而然地浮现了那一行字,于是便填了上去—— 【踮起脚尖,就能看到阳光。】 何矜夏写完了之后,自己都不由愣了下,她往下想,脑海里又蹦出了一句:“打开心扉,就能拥抱太阳”。 但最终,她并没有把后边这句话给写上去。 她一直都觉得,有很多事情,桐桐其实都明白的,但她放任自己堕落下去,放任自己不往外走,心病了,得靠她自己去想开。 所以,单单是前面那一句话,就已经足够了,事情不用说的太多太细,让她慢慢琢磨想通就好。 何矜夏不知道的是,她离开后,桐桐就一直盯着她给这幅画,不知在想些什么。 桐桐没有把这幅画给撕碎,而是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偶尔时不时拿出来看,后来有的护士看到了,就问她想不想要去学画画。 桐桐顿了好半天,点了点头,指着何矜夏那副画,执拗地说:“我要画一模一样的。” 到了后来,画画这项爱好,竟然成了桐桐治疗抑郁症的一个切入点。 * “滚开,都给我滚开!滚!!”苍白的病房内,一位穿着蓝色条纹病号服的病人歇斯底里的怒吼着,将旁边桌子上的东西都洒落一地,连枕头床单都往外扔了。 护士医生纷纷围了上去,劝解着她不要做傻事。 那个人不听劝阻,脸上面无表情,还偏激地把扫落在地上的刀子给拿了起来,用刀子指着那些劝阻的人,吼道: “你们不要过来,不要靠近我,滚!都给我滚!” “卡!好!好!好!”年轻的导演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悦,连连说了三个“好”字,脸颊通红,激动的好像自己去拍戏那样。 何矜夏全身颤抖着,手中还紧紧地握着刀子,没完全从愤怒咆哮的情绪中走出来。 转头冷冷地看着段玉时,那眼神尽是冷漠和恨意,让段玉兴奋的心情犹如泼了盆冷水——透心凉,心却一点都不飞扬。 他吞咽了下喉咙,尴尬地笑了笑,继续拍了拍掌。 何矜夏缓了一会儿,正准备将手中的刀子放下,段玉连忙道:“等等,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我给你手部来一个特写,你握紧一些,要用力狰狞的感觉。” 何矜夏依言照做,手部动作带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