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整个帝都前所未有的死寂,五城兵马司很快将帝都的坊间东西市宵禁,即便是那些蜘蛛网一样的四通八达的细长的小巷也没有落下,全部都是来来往往挎着腰刀的兵士。 就像是一群群游走在暗夜里的鬼魅,不时的传来一阵阵有人被尖刀刺破喉咙的闷哼声,是那种压抑的闷哼声,被人捂着嘴巴割喉的样子。 不多时宫城处传来几声宛若春雷般的炸雷声,让帝都躲在家中的老百姓更是生出几分恐惧。 血腥的味道一直持续到后半夜,直到天光泛起鱼肚白,宫城门口东西司马门两侧的内侍们两条腿打着颤洒水清扫地面上的血迹,一具具的尸体被抬到了特制的马车上偷偷运走。 整个场面像是一幅静默画儿一样,冷酷无情。 不时的有重臣被宣召进宫,不一会儿便是官员的求饶声,接着又是一阵沉寂。 东西宫的妃嫔们用帕子捂着唇紧张的直奔明武帝的寝宫,不一会儿又都被赶了出去,在外面黑压压跪倒了一片。 皇家暗卫亲自去东西六宫八所将那些宫人们一个个搜出来,一一排查后将一批人押走严刑拷打。 明武帝的寝宫外面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满是挎着腰刀的大内侍卫,东司马门外容兰亲自带着黑压压的亲卫军驻守在宫城门口。 他俊朗的容颜在初阳的映衬下显出了几分淡淡疲惫,一夜未睡,可能接连几天都是很紧张的样子。 突然盛王带着一队人马随同太子疾步到了东司马门,宇文彻一看居然是容兰守着宫城,眸色狠狠一闪,之前不都是萧澈守着吗? 难不成父皇连太子哥哥都不信任了吗?此番看着容兰的银色铠甲在晨光中熠熠生辉,他顿时心头有几分堵得慌,这个家伙看来飞黄腾达的日子不远了。 “殿下!”容兰佩着重剑冲宇文昊行礼。 宇文昊点了点头带着宇文彻还有身后的太子亲卫军直接驶进了宫城,他眉头拧成了川字,他之前预料到宇文清和宇文央必然有一场生死较量,只是没想到宇文央居然蠢到了昨天夜里发动宫变差点儿将父皇杀了的地步。 偏偏第一个冲进宫救驾的居然是宇文清,甚至还替父皇挨了一刀,虽然伤得不重但是这一刀便是宇文清最重的筹码。 更可气的是他的太子府也被宇文央的人围困,整个晚上他根本冲不出太子府,其实隐隐约约觉得围困太子府的人不仅仅是宇文央的人,更应该有宇文清那边的人。 现在局势已经明了,宇文昊明白宇文清这一招是下了狠手了吧? 刺激宇文央宫变,替父皇挨刀,拖住了他进宫救驾的脚步给父皇和他之间制造嫌隙,如今容兰守着宫城,整个宫城都是宇文清在掌控了吧? 宇文昊藏在袖间的手狠狠攥成了拳,宇文清比他预料的还要丧心病狂,居然用父皇做局。可是他明明知道这期间的不对劲儿,只是找不到任何的蛛丝马迹让父皇对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提高一些警惕。 他阴沉着脸缓缓走进了明武帝的寝宫,寝宫中静寂无声,胡皇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