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万两!”林老太太有些提高了声音,冷笑道:“这下你们大房也出了不少血了,五万两当给你们买个教训了。下次如若再犯,”顿了顿,“你当家也十多年了,再清楚不过。不过,你们挪走的公家银子,必须在这几天内给我补回去!” “是。”张氏脸色灰暗,低声道。 “还有,”林老太太吹了吹滚烫的茶,“这十几年来,你管家也辛苦了,有很多事总会忙不过来,李氏,许氏她们也打理过铺子,帮忙着打理一小块事务还是做得来的。这次不能让她们这么闲着了,也让她们一起来搭把手罢。这样,厨房那块便让许氏管,绣房那块,就拨给李氏管罢,如此你也可以轻松许多了。” 张氏顿时晴天霹雳。之前的打击,和这/话相比,根本算不上甚么,如今这番话,摆明了是在夺她的权,怎叫她不震惊。林老太太果然好手段,三言两语便分了她的权,张氏暗地咬碎了一口牙。 不过她也不敢再反驳,只能含泪点头。 林老太太叹了口气,“我也老了,管不了这家多少年了,你们能管好自家的事也算好了。过几天,你把厨房和绣房的事理一理,把帐本给她们二人送去,交接下。她们若有甚么不懂的,你便多多指导。好了,我也倦了,你先下去忙罢。” 李氏忍了忍,不敢说甚么,恭敬的行礼退下。刚回到房,一腔怒火就当场发泄了出来,狠狠的摔了几个杯子,这气才顺点。 冯嬷嬷忙道:“夫人息怒。夫人先坐下喝杯茶压压惊罢。” “该死的许氏,我与她势不两立,”张氏捏紧瓷杯,若不是她,那皮毛生意便不会被母亲发现,还查了她的帐,如今还害得她被夺了权。这对于在林府掌权十几年,从来一手遮天的她来说来,实在是个致命的打击。再一想到那打了水漂的银两,心里就一股气下不来。 “夫人,如今帐本上的空缺还补不补?”冯嬷嬷出声问道。 “当然要补,”张氏突然就泄了气,心里一阵钻心的痛,“不仅要补上,还要做的天衣无缝,不能让人看的出来。母亲那边的人盯着呢,这下可不能再让人捉到把柄了。冯嬷嬷,你拿我的帐房的钥匙来。取出一万两,尽快把这事办妥。” 冯嬷嬷点头,“是,奴婢知晓怎么做,夫人放心。至于跟三房的帐,夫人也不必大动肝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日后再算也不晚。” “你说的是,”张氏双眸微闪,迸发出恶毒的狠光,“这笔帐,我迟早会跟她算!” 另一边,晋王妃苏凌怡收到了林惠涵的书信。在信上,林惠涵详细的说道了整件事的经过,从李氏铺子出事到开国公府的管事拒绝与他们商议,一一道来。最后,恳请她能代为传达,不胜感激云云。 晋王府门风严谨,即使她是晋王妃的至亲好友,情分深,也不是甚么忙都能帮的。故林惠涵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道的一清二楚,也是为了不让她为难。 苏凌怡皱了皱眉,把信拿给唐鹤轩,把事情缘由道了,“林小姐让咱们帮她这个忙,你觉得如何,该不该插手?” 晋王爷唐鹤轩扬了扬眉,“你想帮忙?” 她点点头:“当然了,林姐姐可是我多年的好姐妹,她平日里指点我不少呢,如今她有难,我怎可以袖手旁观?”盯着信想了想,凝重的道,“更何况惠涵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若非不是真的无法子,她断不会麻烦我的。” 林惠涵的性子她清楚的很,平时跟自己相处虽是一副无拘束的样子,也不会因她是郡主便趋炎附势,多加讨好,但其实骨子里最是守礼谨慎,秉节持重。 “你说的也不错,”唐鹤轩懒洋洋的瞥了她一眼,示意她坐下,搂着她的腰,“更何况她上次破的偷银一事,也算帮了王府一个大忙。反正是传个消息给恒之罢了,举手之劳,有何不可?只不过恒之肯不肯帮忙,便不关我的事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