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合觉得还挺有意思的,伸手想摸摸绿耳的耳朵。绿耳鼻子里威胁地喷着粗气,偏了偏脑袋,很骄傲地躲开。 江韶哼了声,它立刻支楞着耳朵不敢动了。 “它还真挺聪明。”苏合如愿以偿地摸了摸绿耳的耳朵,用手肘推了推江韶,“好了,它都认错了,回去吧。” 江韶虚虚抱着苏合,她身上带着清凉药味的馨香萦绕在鼻端,有点不舍得放手。不过两人实在贴的有点太近了,他心猿意马,有点令人尴尬的反应,再不走,恐怕就要被苏合发现了。 江韶不情不愿地换回到自己马上,又轻轻抽了绿耳一鞭子,“若不是苏合求情,下次真的不要你了!” 教训完绿耳,江韶说:“我带你去拜访的这位小泉山上的朋友姓杜,我一直叫他杜伯。” “杜伯?他比你大很多吗?” “是啊,他比我爹年纪还要大,我们是忘年交。”江韶想了想,简单地跟苏合介绍了下那位杜伯的生平,“杜伯参加过三十年前那场武林人士保家卫国的大战。当年他跟叶家庄的老庄主是结拜兄弟。后来叶家庄的老庄主死在了暗金堂手里,临终拜托杜伯照顾家小。杜伯一辈子未娶,照顾叶老庄主的家眷幼子。等叶家庄现任庄主成年之后,他就一个人隐居在了小泉山。” “叶家庄?是‘夜雨琼楼’江南四大庄的那个叶家庄吗?”苏合问。 “是。我跟叶家庄现任庄主叶明心是好友,后来才认识了杜伯。叶家庄偌大基业,杜伯当年挺不容易的。后来说放就放了,令人钦佩。叶明心一直劝杜伯回叶家庄,十天半个月就要跑去探望一次杜伯,可是杜伯在山里习惯了,不肯回去。” 居然是拜访这么一位德行高尚的老前辈,苏合顿时觉得有点紧张,甚至,还有了点见家长的感觉。 苏合想了想,问:“需要带点什么礼物吗?” 江韶笑了起来,“不必。苏合,你不用担心,他一直都很想见你。” “啊?” “他有喘症,一直在照着你写的自疗手册自己保养,很仰慕枯荣先生。我认识好多江湖人都认真研读过你的书,不过他们都以为枯荣先生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辈。” “是这样吗?”苏合有点不好意思,“当初为了赚钱罢了。那些都是很基础的东西,我只将前人经验做了总结简化,算不得什么的。” “只有你觉得不算什么。疑难杂症又能造福几人?这些通用的病症治疗之法,才是真正的济世之法。”江韶脸上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写着为她骄傲。 苏合与江韶到小泉山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绕了半天的山路,终于见到了一处不大的院落。 很朴素,收拾的很干净,门口的架子上还晾着动物的毛皮以及腊肉之类的东西,像是山中猎户的房子。 江韶摇了摇简陋的篱笆大门,扬声唤,“杜伯,我来啦!” 过了片刻,里面房间的门打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头走出来,中气十足地笑骂,“这次还挺精神的,可别摇了,把我的门摇坏了,要你赔。” “咦。”杜伯看到了苏合,有点意外,慢吞吞地开了篱笆扎的门,笑着说:“小姑娘长得真俊。” “她是苏合。”江韶牵住苏合的手,迫不及待地想要昭告天下一样,说:“我的未婚妻。” 苏合愣了下,有点不好意思地挣了挣,把手挣脱出来,恭敬地对杜伯说:“杜伯。” 杜伯仔细看了看苏合,说:“来来来,进来先吃饭。我刚好打了一只野猪。山里的野猪肉有嚼头,外面一般可吃不到。” 山里黑的早,杜伯已经吃过饭了,立刻就张罗着下厨重新给他们做。 江韶去喂马,苏合就自觉的去厨房帮忙。 苏合做饭的手艺实在是很容易讨人喜欢。煎炒炖煮,她几乎不需要杜伯帮忙,自己一个人就很快手脚麻利地做了一桌子菜。 她考虑到江韶的饭量,特意多做了些。但三个人还是风卷残云地吃完了。 杜伯摸着肚子打了个饱嗝,转身出去拿了个细长的盒子回来,放到苏合面前,“不好白支使小姑娘做饭,这是送你的礼物。” 江韶跳起来抢过盒子,“杜伯你太不厚道,这明明是我去年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