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就很热切了。 “小老儿不敢当,不敢当。敢问贵人从何处而来。”辛爷的一揖就有诚意多了。 辛鲲只能跟着一块作揖,内心表示有点悲催。自己到了这个地方,真是腰都没有直起来过。 “爷爷,他们应该是从县里来的。刚刚来看过了村口的地了。”辛鲲忙跟祖父说道。 “失敬,失敬。”辛爷忙对着郭怒飞一拱手,“不过,为什么来看作坊?” “我们想顺便看看您准备刀具。”顾宏终于开口了。他是兵部的,他比玩笑的小王爷更关注这些定额。 “请进,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辛爷忙请他们进去。 顾宏也真的直接走向了堆在角落里的那大批刀具,他随手抽了一把出来,轻轻的一抖,又拉出另一把,两把对比,好一会儿,点头。 “老爷子,手艺不错。” “大人谬赞了,跟您的佩刀比起来,真是不堪入目。”辛爷不用看金冠也知道,这两人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当然顾宏去拿刀时,他也看到了顾宏的佩刀鞘,纵是不看刀口,凭着那皮革包裹装饰的刀鞘,也非凡品了。 “话不是这么说的,一般兵士所用,每把如此,已经难能可贵了。”说话的是郭怒飞了,他也是懂行的,自是知道顾宏在说什么。 他这回带的亲兵,用的也是这种单刀,是分得出好坏的。这么大批的,而两把能如此一致,这本身就是本事了。 “小老儿惭愧,请贵人进屋喝口茶吧!”辛爷也不知道这两位来做啥的,但是过门是客,他要做的,就是让他们开开心心的喝了茶,就走路。 “老爷子客气了。” “恕小老儿眼拙,两位倒是眼生得很啊!”辛爷边请他们进去,边呵呵的笑着。 “是,我们是从京里来的,我们是蔡大人的亲戚,听说辛家村的苦楚,忙过来看看。辛老这孙儿真的要去读书吗?”郭怒飞坐下,看看四周,还是不忘记辛鲲的将来问题。 “是,他父母离世不久,想在家边守孝,边读书。”辛爷眉头一挑,顺口说道。 “已经一年多了吧?”顾宏轻皱了一下眉头,他可不是郭怒飞,刚在县衙里,他顺便看了一下辛家的资料。 辛鲲要报户籍,洪主簿是那细心的,自会拿了辛家的户籍资料备上,以防蔡关问及。结果蔡关没问,但边上的顾宏就用眼睛扫了一下,倒是看了个十成十。 辛健夫妇在南方意外生亡,户籍上是有注销日期的,距今也过了一年多了,以大盛朝的规矩,守孝二十七个月即可。而辛健夫妇在南方出事,过来报讯,原本就况日持久,等着辛鲲来了,辛健夫妇的孝期也都过了一多半了。 “是,是!”辛爷又呵呵了,这个问题怎么答,还是算了,“请喝茶。茶不好,贵人莫怪!” 辛爷是重新拿的茶叶,万不敢真用平日他们喝的树叶子茶来招待他们。 “令孙脑子还不错,读书有点可惜。”郭怒飞没喝茶,说了一句十分矛盾的话。 边上的李叔有点想吐槽了,小少爷脑子好,却说读书可惜的话,这说得过去吗? 辛鲲也觉得自己脑子当然不用说了,她现在怀疑这位小爷的脑子了。 顾宏低下了头,表示自己有点不想认识小王爷了。 辛爷还真是老好人了,对着郭怒飞又笑了,“农家小子,也就是点小聪明,进不进得了学是小事,只是让他读书明理,认真做人即可。” 辛鲲觉得辛爷真是进退有据了,反正自己也不可能去考试,到时说送到京里读书了,谁管。等碰到了,问他怎么没考,他说没考上,不想逼迫孙儿。 “我觉得老爷子该把衣钵传给孙子,明明有家业可继承,就该认真去做。”郭怒飞急急的说道。 辛爷和辛鲲都觉得自己嘴有点苦了,这个还真的接不下去了。 “年轻人,要吃得起苦,看你小胳膊小腿的,定是文不成武不就……”郭怒飞装着老诚的样子,教训起辛鲲来。 “大人,若是五月要下种的话,外面的地真得快翻了,还有我们家库房只有一把曲辕犁,还生锈了。家里也只有一头驴,估计拉不动犁,所以困难重重。”辛鲲决定再说正事,这位还是好好的管管田地的事吧。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