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想也应该不是。”汾乔没忍住多打量了他几眼,像模像样地点点头。把众人埋头的原因都归结到了娄清头上。 是他长的太凶了。 汾乔的照片这段时间在整座双子大厦疯传。他们不知道汾乔与顾衍具体的关系,只能从她自由出入顶楼与专用电梯猜测一二。 无论什么公司,底层员工总喜欢对上层人士的八卦津津乐道。 顾氏有的员工工作许多年也没见过顾衍两次,关于顾衍的印象仅仅来自于媒体所打造的形象与公司内部流传的描述。 冷漠,雷厉风行,神一样的自制力与掌控力。 汾乔一出现,顿时满足了所有人对顾衍私生活的八卦与幻想。也有梦想破灭的女员工,翻出汾乔的照片瞧过来又看过去,半晌,违心酸溜溜地添上一句:长的也不过如此嘛… 这边刚来到顾衍办公室的汾乔忍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紧了紧外套,心里奇怪,难道又感冒了? 已经是农历腊月二十九,明天便是除夕,如果没有意外,这将是她和顾衍一起渡过的第一个年。 游泳馆的培训班已经在今天下午放假,汾乔便早早来这等着顾衍,和他一起回家。 往年过年时候,汾乔是最害怕的。别人阖家团圆,她却孑然一身,有家不能回,只能挤到别人家里去。 帮高菱养着这个拖油瓶,舅母的意见早就越来越大。她儿子良良又和汾乔性格犯冲,通常是除夕一过完,汾乔待不下去,就自己回公寓去了。 别人过年张灯又结彩,团圆又喜庆,但不论多热闹,这一切都与汾乔无关。 陪伴她的只有卧室书桌上的那一堆练习题,似乎只有埋首其中的时候,她才能忽略自己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 …… 顾衍工作完回家的时候,帝都华灯初上。 二环堵得不可开交,张航从街道绕行。 临近年关,大家小巷到处年味深重。路过集市,闪烁的彩灯造型各异,各种小吃混在一起的香味飘满了整条车道。即使天冷,也挡不住出来采购年货的人们的热情。 帝都刚刚撤销燃放烟花鞭炮的禁令。坐在车里,汾乔也能看到远处腾空绽放的烟火,听到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 汾乔的眼睛熠熠生辉,干脆把车窗降了下来。 “乔乔,天冷。”顾衍皱眉提醒她。 车里开了暖气,车窗一打开,寒风倒灌进来,暖气已经全然没有了作用。他倒是不怕寒,就怕过年了汾乔还生病。 “没关系的,我穿了厚衣服。”汾乔说话带出了雾气,虽然冷,却舍不得关窗。她的十指被冻红,却仍然固执地搭在窗子上,眼里含着笑意,倒映着这个世界,梦幻又迷离。 顾衍见此,也不忍再责令她,只扔给驾驶座上的张航一个眼神,张航立刻会意,降缓了车速,好让汾乔看得更清楚些。 其实帝都的年和滇城的年哪有什么差别呢? 其实过年不过是一个仪式,只有亲密信任的人陪你度过,才有了年的意义,倘若孑然一身,纵然再热闹,不过徒增伤感罢了。 街道上人头攒动,汾乔眼尖看到一个卖汤圆的临时摊位。 “那是卖汤圆哒!”汾乔就像发现了新大陆。 “顾衍!”她回头,一脸认真,“我想吃。” 这样的临时摊位并不规整,通常情况下,卫生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