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缩,这会子好容易熬到了秦御回来,一听他一晚上不在,顿时便觉这个夜她自己实在难熬。 秦御看着她难得的小鸟依人模样,心情大好,却又有些好笑,他也确实笑出了声来。顾卿晚脸色便又窘红了,没出息啊,暗骂着自己,她瞪大了眼,推开了秦御,道:“算了,殿下赶紧走吧,正事儿要紧,有兔兔陪着我就行了。” 兔兔这两日已经醒了过来,此刻小东西本在八仙桌上站在放倒的盖盅上用两只爪子蹬着盖盅,像耍杂技一样,滚盖盅玩,闻声立马从盖盅上跳了下来,冲顾卿晚吱吱叫了两声,很有气势的举了举小拳头。 顾卿晚被小东西逗笑,心中的忐忑倒去了不少,正想告诉秦御自己没事儿了,却听秦御道:“爷让人叫白三娘来陪你了,夜里便让她住在这里,在脚踏上陪你。” 顾卿晚闻言松了一口气,瞧着秦御却心中一暖,道:“殿下对我这么用心,我可该怎么回报才好呢。” 她眉目灵动,却分明话不走心,秦御一听就知道这女人是在说好话讨好他,却根本没想付出什么。 没心没肺的女人!他知道顾卿晚还在意他的逼迫,不过他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和她慢慢的磨,便不信凭他秦御还夺不了这女人的心。 就像他从前驯服过百兽园的一头白虎,那白虎骤然被抓,愤怒过,暴躁过,以至于后来绝食过,却还是在他的软磨硬泡下,被驯服的服服帖帖,成了一头供人驱使的斗兽。 他驯服那头白虎,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秦御不觉得顾卿晚会比那头白虎更难对付,更加强大。 既然是她没心,他也会让她专门为他生出一颗心来! 他想着,却抬手轻弹了下顾卿晚的额头,道:“先将欠爷的荷包补上!这都快回京了,爷的荷包还没个影儿呢。” 顾卿晚闻言一怔,茫然道:“什么荷包?” 秦御脸色顿时一黑,咬牙切齿的怒视着顾卿晚,道:“爷的事儿,你这女人果然统没上心!” 顾卿晚被他恶狠狠的凶残目光盯的喉咙都有些发干,往后退了半步,绞尽脑汁的回忆。这才想起来,从前她主动说要给秦御绣个荷包的,彼时秦御还说,让她在船上就给他绣,她答应了的。 后来谁知她在船上只呆了一日,还吐的晕头转向,之后便遇刺一路到了山寨,然后……她就将这事儿,忘了个一干二净。 谁知道秦御竟还记得这事儿!什么脑子啊! 秦御盯着顾卿晚冷笑,他一直在等这女人动针线,结果一日日没个动静,他还想着这女人会不会已经在他出门时偷偷的绣好了,说不定还想给他个惊喜呢。 今日终于没忍住,提醒下她,如是绣好了就可以拿出来了。谁知道……果然,是他想的太美了。 这女人,竟然忘了,她竟然忘记了! 秦御面色黑沉犹如锅底,顾卿晚却讪笑着解释,道:“这不是山寨里,也寻不到好些的布料和绣线……” 秦御又冷笑了一声,顾卿晚说不下去了,山寨里其实好东西并不少,女人也很多,绣线不难找,布料……靠她救了大当家的,也不过是动动嘴的事儿。 “晚妹子在吗?” 院子中响起了白三娘的声音,顾卿晚顿时如蒙大赦,冲秦御笑着道:“三娘子来了,我一会子就管三娘子借针线,马上动手!马上动手!” 说着冲秦御可怜兮兮的作揖赔礼,秦御冷飕飕的目光划过她脸上谄笑,道:“就知道哄爷,你等着!” 言罢,倒没再多言,他转身去了,只是脚步沉沉的,身影怎么瞧怎么都带杀气。出了屋,倒将白三娘吓的笑容僵住,大气不敢喘的退了两步。 秦御已一阵风的出了院子,顾卿晚迎出了屋,笑着冲白三娘道:“见笑了,还劳烦姐姐跑一趟,其实我平日也没那么胆小,自己呆着也没什么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