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阿翓,我们这船怎么自己在走呢?”她惊讶道。 “我们顺风,这一段路又在风口上,所以,不用划船它也能自己走。”赵翓回答道。 “我们就一直在这船上吗?”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你不会让我夜晚也呆在这船上吧?” “当然不会。”赵翓忍不住笑了起来,“往下十里,有个叫傅家村的地方,我们在那里靠岸,这两日我们也住在那里。” “好。”陈嬿姝听到自己不会露舍荒郊野外,这才放下心来,又欣赏起琼花湖的美景来。 过了一阵,风停了,赵翓便又划起船来。等风起了,便歇息一会儿,风停又划船……就这般,过了晌午,船终于在傅家村靠了岸。 赵翓与陈嬿姝在渡头一家食肆随即用了些东西,便去了村西头的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大门紧闭,这大门看起来也有些年头了。门前没有挂牌匾,也不知道是谁家。不过,门前却是异常整洁,看起来也应该有人居住。 赵翓走上前,轻轻叩了叩门。 很快,便听见院内有脚步声由远及近。陈嬿姝与赵翓稍等了片刻,门便被人打了开来。 “谁呀?”一个老者出现在门前。 赵翓忙上前,微笑着说道:“徐伯,是我。” 徐伯一愣,随即惊喜道:“二殿下,你怎么来了?” “我过来看看你和傅叔。”赵翓笑着说道。 “二殿下,快快进屋。”徐伯忙把赵翓往院内迎。 赵翓却没进去,而是转过身来,向着陈嬿姝伸出手,说道:“阿蝉,随我来!” 陈嬿姝连忙上前,把自己的手放入他的掌中。 徐伯先前还未注意到陈嬿姝,只看见赵翓身后站着个年轻女子,还以为是他的侍女。此时,见赵翓对她如此,他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似的。 “二殿下,这位……姑娘是你的客吗?”他小心地问道。 赵翓一顿,点了点头,说道:“她是我心仪之人,徐伯与我一样,叫她阿蝉既可。”他并未说出陈嬿姝是陈国公主之事。 “原来是阿蝉姑娘呀。快快请进。”徐伯对着陈嬿姝笑道,“二殿下可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这两年,老奴想着他也该带客来了,没想到今日就来了阿蝉姑娘过来。” 陈嬿姝也不知道这徐伯是什么人,只觉得他与赵翓很是熟识,弄不明白他们的关系,也不好搭话,只微笑着点着头。 “二殿下,你还是住在以前王后带你来的那个院子里吗?”徐伯又对着赵翓问道。 “嗯。”赵翓点了点头,又问道,“今日能收拾出来吗?” “干净着呢。”徐伯在前方迎着路,一边说道,“老奴平日也无事,就天天收拾这屋子。二殿下与王后住的那个院子,也是日日打扫,只需把床铺上便行了。” 顿了顿,他回过头对着赵翓问道:“二殿下,阿蝉姑娘是住你以前那房间,还是院东头那间厢房。” 赵翓说道:“让她住母后平日住那屋子吧。那房间敞阳些。” “好,好。”徐伯连连点头。 听到赵翓与徐伯的对话,陈嬿姝心头很是诧异。姜王后怎么会经常带着赵翓来此处?而且从他们话里的意思看,赵翓应该是从小便来此,这是怎么回事?她侧头望着赵翓,但赵翓正顾着与徐伯说话,她也不好细问。 走到一处上了锁的院子前,只见徐伯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把门打了开来,然后回头对着赵翓和陈嬿姝笑道:“殿下,阿蝉姑娘,你们先在院子里坐会儿,老奴这便叫人过来铺床。” “徐伯,你先去吧。”赵翓笑道,“我又不是第一回 来,有什么,我自己弄就行了。” “哎,哎!”徐伯应了两声,“那我先带人去拿被褥。”说罢,他行了一个礼,便退了下去。 赵翓转过脸,对着陈嬿姝一笑,说道:“进去看看?” “好。”陈嬿姝点头应道。 赵翓走上前,把门用力一推。只听“吱呀”一声,门应声而开。 陈嬿姝走上前,往院内看去。一树怒放的梨花突然映入她的眼帘。 陈嬿姝从未见过如此大的梨树,树干粗壮,一人都未必抱得住。此时,满树的梨花开得正艳,白色的花朵似白玉一般,镶嵌在那似翡翠一般的绿叶之中,似一幅画似的。微风轻轻拂过,花瓣簌簌落掉,在院中飞舞着,犹如漫天飞雪,美得那么地惊心动魄! 她跑到梨树下,伸出手,几粒花瓣落在她的掌中,似玉似雪,玉清玉洁。 她忍不住吟道:“雪作肌肤玉作容,不嫁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