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把玩儿着手中茶杯,不碰触容倾视线,自顾欣赏着马车内的布置。似忽而对自己乘坐的马车很有兴致,那副怎么都欣赏不够的样子,令容倾失笑。 “疼吗?” “嗯!” “活该!” 容倾这话出,湛王忽然的……就自在了。 刚刚在馨院,三个大男人打成一团,差点保成团儿在地上翻滚,跟市井泼妇一般厮打的样子,实在是有够难看。不过……他一个在洞房花烛夜都曾秒了的人。又何必不自在?反正,在容倾跟前的糗事,也不是一件两件了。 我与你有多亲近,就是让你看到,知道我犯了多少糗事。 如此一想,湛王对马车内的布置瞬时失去了欣赏的兴致,转眸看向容倾,“本王虽挂彩了,可并未打输。” 哎呦!这还骄傲了。 容倾听言,“夫君真是好厉害哟!” 容倾话出,湛王瞬时笑了,为她那一声‘夫君’,还有她那装腔作态的样子。抬手,在她挺翘的小鼻子上拧了一下,“没规矩!” “哼!” 少来这套。 看着容倾这傲娇的小模样,湛王勾了勾嘴角,随着道,“不是让你老老实实在家缝衣服吗?怎么跑到宫里去了。” “忽然很想见到你,所以就去了。” “胡说!” 甜言蜜语固然好听。,可是,容倾是不是说的太过不走心了呢? “那消息,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算出来的!” 这回答,湛王相信才有鬼。 “凛五告诉你的?” “夫君让他瞒着,他怎么敢告诉我。”容倾看着湛王道,“昨日,夫君虽然沐了浴,又换了衣服。只是,或是太急着赶回来陪我吃饭。所以,未完全擦拭干的头发,依然能隐约闻出一丝血腥的味道。” 或是职业的原因。让容倾对血的味道十分的敏感。 隐约的一点儿味道,别人或许会忽略。可她,却能闻得出,且确信那不是她嗅觉的错觉。因为那味道,实在是太熟悉。 “还有今天早上,夫君交代我在家缝衣服。我听着,就一个感觉,夫君并不是期待着穿新衣,而是不想我出去。” 湛王听了,眼帘微动,“这么说,是为夫露了馅儿?” 确切的说,是一个不会说谎的主子,还有一个不太会说谎的下人。 湛王并不是一个很会说谎的人。或许是因为,他一直活的太过强横。 对皇上都是直来直往。对其他人,更无说谎哄谁的必要。 而凛五也是差不多。他们主仆都是喜欢动手解决问题,而非动口。 容逸柏若是出京,未免她担心一定会跟她说一声。这已经是一种习惯。如此,她提出去馨园,凛五那个‘容逸柏不在,出京了’了的理由,不由让人起疑。 再加上湛王身上那隐约的血腥味儿,还有他早上那过于明显的交代。处处都说着,这主仆两个在隐瞒什么! 经过查探,果不其然! 不过,这些容倾不予细说。说的太细致了,那不是帮着湛王和凛五完善他们的说谎技能吗? 男人,还是不要太会撒谎才可爱。 “所以,通过这次的事,夫君最好谨记一点儿。那就是,你要是在外养小妖精什么的,只要你下手,我立马就能察觉到。到时候……哼哼……老虎凳子辣椒水的伺候。”容倾撸袖子。 湛王横她一眼。可心里…… 在这个时候,没有比这威胁,更能令他安心的了。没有比容倾这不容人,拈酸吃醋的样子,更赏心悦目的了。 “小滑头!” 但这巧言令色的滑头说的话,他却最是爱听。 容倾听了,话锋却是一转,“夫君,我外祖母和父亲大人,现在人在何处呀?” 湛王听言,笑意淡下。 “都问到什么了?” 男人不说话。看她的眼神透着几个字儿‘煞风景’。 “夫君……” “一起过去问问就知道了!” 容倾听了,神色微动。 湛王伸手握住她小手,不再多言。 隐着,瞒着,不尽不实,容倾反而容易胡思乱想,反而会认定他们或许真的是血缘至亲。如此…… 还不若她亲自去问问,让她自己来评断。若她认定是假,那心里也干净了。若是真……也不会离开他。 顾家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