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的,却叫我成了恶娘。” 荆王妃心里委屈,却不敢吭声,垂头站在荆王身后,一句话也没说。 章太后心里其实也怕,所以才用怒火掩饰自己的担忧,这会儿见儿子儿媳妇都不做声了,也不禁焦躁起来:“怎么还没消息?他们到底是怎么做事的!” 这话才刚说完,外边儿便骤然传来刀兵之声,伴着呼喊声,隐约传入耳中。 来了! 章太后喜意盈目,虽然知道此处看不到什么,却还是快步走到窗前,打开窗扉,遥望皇城方向。 不知何时起来,外边儿下起雨来,细如牛毛,落地无声,夜风自窗外吹入,带着深秋的凛冽寒意,她心头却是一片火热。 “当初,他们就是这样夺了你父皇的权位,”章太后拉住回过身去,拉着荆王的手,哽咽道:“报应不爽,他们也有今日!” 荆王看着母亲,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讷讷半晌,终于说了句:“母后,你别哭……” “母后这是高兴!”章太后将眼泪拭去,喜笑颜开,不知想到什么地方,忽然咬牙切齿起来:“乔家那个小贱人,跟她姐姐一样下作!明日擒住她,且看我怎么收拾!还有秦王、晋王那几个小的,嚣张的也够久了!” 她脸上笑的欢喜,正拉着儿子满心畅想,就听远处似乎有兵甲声传来,正在大安宫方向,且越来越近。 “想是事成了!”章太后连念了几声“阿弥陀佛”,忙帮着儿子整理衣冠,欣然道:“君主应该有君主的样子,可别叫那些内侍宫人看笑话……” 荆王妃眉宇间也盈出几分激动来,殷殷看着荆王,满眼都是欢喜。 正说话间,几人便听外边儿一阵吵闹声传来,未及反应,便听“咣当”一声,门扉大开,一颗沾着血的头颅伴着夜风冷雨滚进内室,死不瞑目的注视着这一家人。 章太后认出那人便是自家早先安插在宫门处的心腹,现下见他授首,惊得魂飞魄散,后退几步,重重撞在了桌案上。 一行禁军大步进门,面上冷雨未干,鄣刀雪亮,为首者冷然道:“圣上有旨,即刻送太后娘娘与荆王夫妻上路!” 章太后面无人色,陡然发出一声尖叫:“哀家乃是太后!” 那禁军统领嘿然不语,刀锋划过,血光一闪,章太后软软的倒了下去,眼底仍有未曾散去的惊诧,好像不信那人竟真的敢取她性命似的,如先前那颗头颅一般死不瞑目。 “太后娘娘的脖子,也不比寻常人硬。”他讥诮一句,转向荆王夫妻,挥挥手,便有人送了鸩酒来:“圣上说了,不必给太后娘娘留什么情面,但对于二位,准允自行了断,保留最后一份体面。” 荆王看着仍未冷去的尸首,颤声道:“我并没有登基谋逆的意思,都是他们逼我的……” “但你还是默许了。”那禁军统领不为所动:“荆王殿下,临行前,圣上吩咐我带句话给你,他说,你跟荒王不一样。你们夫妻死后,此事便到此为止。多想想世子和荆王府里的郡王、县主吧。” 荒王死后,子嗣尽数遭受屠戮,荆王回想此事,至今仍觉胆寒,现下听来人这般言说,只得苦笑一声,叩首道:“谨遵圣令!” 随行的内侍近前斟酒,这对末路夫妻一道饮下,就此终结了他们还不算老迈的生命。 长安城中风雨交加之际,乔毓正坐在屋子里跟乔南说话,听夜雨噼里啪啦的打在窗上,意态颇为闲适。 “她不会再回来了。” 卢夫人方才还在这儿跟他们喝茶,前不久却借口更衣躲了出去,乔南推开窗,便见外边儿的灯笼不知何时熄了,周遭更是不见人影,摇头道:“想来已经开始了。” “但愿别吓到他们吧。”乔毓想起被自家人找到的地道入口,禁不住笑了起来,没等笑完,屋子里的烛火摇曳几下,忽然间就灭了。 雨夜留在一所闹鬼的宅院里,内室的蜡烛忽然间就灭了,换成普通人,大概会被吓得瑟瑟发抖,乔毓却一点都不怵。 她从椅子上跳下去,去烛台那儿看了看,却见那蜡烛的灯芯被人剪了大半去,烧到某个地方,就会自然而然的熄灭。 “什么情况?”乔毓有些无奈:“他们不会真的以为我怕鬼吧?” 乔南心道:就凭你们那出惟妙惟肖的好戏,别人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