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等人,正处在最好的时候,精力充沛,思维清晰,若不趁这时期多带带小辈,那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这天下终究是要一代代传下去的,权柄最终也会落到年轻人手中,皇帝看得很明白,自无不许:“叫他们好好学,待从战场归来,也要向皇太子讲一讲,叫知晓边疆战事才好。” 众臣应声,皇帝又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军粮器物的调用,便要由户部与太仆寺多加看顾,若有人敢上下其手,贪赃枉法,朕必严惩不贷!” “是,”众人忙俯首道:“唯圣上能作威作福!” 乔毓坐在皇帝身边,心里痒的跟猫爪子在挠似的,好容易等到正事说完,一双眼睛就扑闪闪的盯着皇帝看,见后者不理她,又扭头去看其余人,就希望有个人能适时的冒出一句:能不能叫乔大锤也跟着去? 她这么厉害,能帮着做好多事儿呢! 卫国公知道小妹年轻时候是个什么德行,可不敢叫她跑出去撒野,在长安的时候,有这么多人盯着,她都能闹出那么多事来,等到了西南,天高皇帝远的,鬼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再说,她这会儿的身份毕竟不一样了,真在那儿出了什么事,岂不要叫皇帝和皇太子记恨那些将帅一辈子? 卫国公着实不敢冒这个险,迟疑再三,还是决定保护好吐谷浑无辜反派们的安全。 殿中人都知道乔毓身份,更知道她那做派,这会儿看她坐不住了,皆是忍笑不语。 常珪道:“秦国夫人,你有事吗?怎么坐立不安的。” 乔毓如何看不出他们神态中的调侃之色,气闷道:“你们都看我的笑话!” 众人听罢,随即哄笑出声,乔毓更气了,告状似的看着皇帝,想叫他帮自己说句话。 皇帝看乔大锤气鼓鼓的小儿女模样,心都软了,揉了揉她的头,笑吟吟道:“你不是说老夫人近来体弱,要帮着调养吗?” 乔毓霎时间反应过来,又羞又愧——她差点把世南哥哥给忘了! “好吧,”她垂头丧气道:“我哪儿都不去了,老老实实的留在长安。” 诸事既定,那便不必再行迟疑,皇帝旋即下旨,以邢国公苏靖为帅,常山王、吴国公等人为将讨伐吐谷浑,又令年青一代的领头羊们随从前往,捡捡经验。 乔家要去的只有一个乔安,这会儿自然得到了全家人的关爱与怜惜,先去乔老夫人那儿说话,又被亲娘、叔母、姑母们挨着叮嘱一遍,最后又被卫国公和昌武郡公叫去,说了大半天话。 乔安心有戚戚的向堂弟道:“如果我是只鸟,这会儿一定被舔秃了。” 乔南长于文墨,不擅兵事,这会儿忍俊不禁道:“他们是担心你。再则,经此一役,大哥或许就能回来了……” 卫国公府的世子乔旬领军在外,也差不多了到了该回来的时候,吐谷浑之战结束,军政调动,想来便能回京。 乔安想到此处,神情中不免添了三分憧憬:“我此去吐谷浑,或许能见到大哥呢。” 小辈儿们说话的时候,乔毓正气呼呼的在床上打滚儿,一个劲儿道:“我也好想去啊!” “你快闭上嘴吧,吵死了,”别人惯着她,常山王妃却不惯,没好气道:“怎么跟野猴子似的,没个安生!” 乔毓闷闷的搂着枕头,道:“姐姐,你再凶我,我就不喜欢你了。” “毛病。”常山王妃嘴上说的凶,但还是揉了揉大锤的脑袋,道:“药都煎好了没有?好了的话就给世南送去。” 乔毓立马从床上弹起来,道:“我这就去。” 或许是心诚则灵,又或者是上天见怜,萧世南服药几日,竟觉得似有好转。 乔毓颇受鼓舞,嘴上虽也念叨着想去打吐谷浑,一颗心却是留在长安,只想守着萧世南,得出个好结果来。 日子就这么或安生,或鸡飞狗跳的过去,一直到了大军离京的那一天。 皇帝在太极宫为将帅送行,喝过酒后,众人于长安郊外开拔,浩浩荡荡往西南去。 乔安走了,家里边儿就跟少了好多人似的,乔老夫人跟卫国公夫人都有点提不起精神,连带着几个小辈也有些蔫。 最后,还是乔静道:“听人说郊外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