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昌武郡公若有所思的笑了,眼眶却有些湿:“真是回来了。” 乔毓扭头去跟乔老夫人告状:“阿娘,你看他!” 乔老夫人护住她,瞪向昌武郡公:“二郎,不许欺负妹妹!” 昌武郡公忙告饶道:“哪有?儿子跟她闹着玩儿呢。” 常山王妃与卫国公对视一眼,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几分笑意来,却是笑中带泪。 多年之前,乔家也曾这般其乐融融过,那两个小的是双生胎,却天生不对付,隔三差五的吵架,简直是天生的冤家,老卫国公出门打仗,都得将小儿子带上,免得叫那两人留在一处,吵得天翻地覆都没人管。 卫国公与昌武郡公见了小妹,心中自是感慨万千,动容之下,连不远处的皇帝都给忘了。 卫国公夫人有些不安,不知是否该提醒丈夫几句,与弟媳对视一眼,便待见礼,皇帝瞧见,随意摆了摆手,示意无碍,她们顺从的颔首,没再多事。 卫国公与昌武郡公既回来,免不得再问起乔毓这些时日来的经历,乔老夫人大梦初醒一般,忙嘱咐长子:“四娘是在大慈恩寺底下的河溪前被人救起的,正该去谢过人家才是,只是听说她们搬家了,你记得去找。” 卫国公应了一声,敏锐道:“为什么会搬家,是遇上什么麻烦了吗?” 乔毓颔首,构思一下言辞,道:“我在李家住了几日,便有人登门去寻,说我是他们家流落在外的女儿,要接我回去……” “胡说八道,”乔老夫人气的咳嗽,道:“明明是我的孩子,怎么就成了别人家的女儿?” 常山王妃眉头微蹙,旋即意会过来,冷笑道:“他们想寻的,怕不是女儿,而是这张与二娘相似的脸。” 乔老夫人愈加气怒:“简直混账!” 卫国公为她倒了杯水,递过去道:“阿娘,您别忧心,先听小妹说完。” 乔毓劝了几句,这才继续道:“我那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也隐约觉得他们不是我的家人,可我没有办法,若是不去,她们不定会有什么法子来对付我,也会拖累王氏与二娘。” “再则,”她将自己那时的想法全盘托出:“天下美人那么多,他们却非要接我过去,必然是有所图,我那时想着,或许能从他们身上,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好孩子,真是难为你了,掉进那样一个狼窟里去,”乔老夫人心疼道:“你在那儿过得好不好?他们是不是欺负你了?” 乔毓刚到新武侯府时,还能敞开肚皮吃个饱,后来葛九娘怕她身段走形,便叫小厨房定量供应膳食,可将乔毓给气坏了。 她眼泪汪汪道:“他们怕我长胖,都不给我吃饭!” “我就知道!”乔老夫人气的身子哆嗦:“那些人面兽心的东西!” 常山王妃帮母亲顺气,面沉如霜,卫国公与昌武郡公皆是冷面含煞。 皇帝一直没有做声,直到此刻,方才淡淡道:“是哪一家?” 乔毓虽不晓得他是谁,但也不肯错过这个打小报告的良机,雄赳赳气昂昂道:“新武侯府!” “葛家,”皇帝轻轻颔首,不置可否,又道:“后来呢?” “后来,他们找了个从宫里出来的女官,专程去教府里的姑娘,当然,主要是想教我……” 乔毓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二姐姐会的那么多,我一样都不行,字写得不好看,也不会弹琴,他们好像有点失望,但也没说别的。” 卫国公同常山王妃和昌武郡公对视一眼,神情微妙,皇帝唇边露出几分笑意,温声道:“再后来呢?” “我又不是他们家的女儿,他们当然不会像对亲生女儿一样疼爱了,我跟侯府的几个姑娘吵了一架,惹恼了当家夫人,她便打算将我除掉。” 乔毓道:“到了深夜,她将院外护卫调离,令人悄悄潜入我的院落,往里边儿吹迷烟……” 乔老夫人听得心惊胆战,抓住她手,迫切道:“后来呢?你是怎么发现的?这些人真是丧心病狂!” “唉,”乔毓轻叹口气,沉声道:“当时,我被吓坏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