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就开始犯愁:难道自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外室女? 那可就糟心了。 她不说话,苏怀信也不再言语,低下头去,重新开始擦拭那把刀。 内室之中,逐渐静谧起来。 远处吹来一阵风,窗户被刮得“咣当”一声响。 苏怀信站起身,去将窗户合上,再见乔毓愁眉苦脸的模样,也不曾言语,倒了杯茶送过去,又重新坐回原处。 天色渐渐黑了,外边下起雨来,雨点儿打在窗户上“啪嗒”作响,声音清脆。 苏怀信便再站起身,去点了盏灯,人倚在墙边,静静看着,不知在想什么。 屋子里又一次安静起来。 许樟自睡梦中醒来,对着床帐出了会儿神,忽然坐起身来,下榻去摸水喝。 壶里边儿的水搁的太久,早就凉了,他也不在意,咕嘟咕嘟灌了一肚子,方才一屁股坐在春凳上,道:“我会叫他们瞑目的。” 乔毓没做声,苏怀信也一样,许樟似乎忘了方才那茬儿,笑嘻嘻道:“有吃的没有?我饿死了!” 乔毓自己也有点饿了,招呼人送了两只烧鸡,两斤牛肉,一斤花生米儿,并一壶酒来,三人对着头开始吃饭。 许樟饿的厉害,胡乱塞个半饱之后,才觉精神好些了。 乔毓掰了条鸡腿儿,细嚼慢咽的吃,见他似乎缓过那口气儿来了,才道:“小老弟,别忘了欠我们的钱。” 许樟被噎了一下,忙倒了杯酒,帮着往下顺:“我没钱。” 乔毓瞧他一眼,嘿嘿笑了起来。 许樟警惕道:“你笑的好像一个变态。” 乔毓道:“反正也只是好像。” 许樟又道:“实际上也是一个变态。” “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乔毓哈哈大笑,牙齿森白:“欠钱是不可能的,到下辈子都不可能,要么去胸口碎大石,要么去卖屁股,我又不是什么魔鬼……” 苏怀信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许樟见状,也慢慢的笑了起来,目光中多了几分神采:“大锤哥,我现在真的没钱,等以后发达了,再双倍还你,行不行?” “也只能这样了,”乔毓将吃完的鸡骨头丢开,笑着问苏怀信:“铁柱,你怎么看?” 许樟一听这名字便想笑,站起身来,为二人斟酒后,又给自己满杯:“今日恩德,我永世不忘,两位若不嫌弃,不妨结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好啊,”乔毓笑道:“不过,我要当大哥。” 苏怀信知晓她是女儿身,不禁多看一眼,见她无意同许樟言明,便道:“我今年二十有一,你们呢?” 许樟笑道:“小弟今年一十有八。” 不知道自己今年多大的乔毓道:“巧了,我今年也二十一,铁柱,你是几月生的?” 苏怀信一听“铁柱”二字,眉毛就忍不住跳:“十一月。” 乔毓毫不客气道:“我是十月生的,正好比你大。” 苏怀信瞅她一眼,倒没戳穿,真的抬手敬酒,叫了声:“大锤哥。” 许樟同样唤了一声。 乔毓“嗳”了一声,同二人共饮之后,抓了把花生米儿吃:“铁柱没地方去,三弟也一样,咱们不妨干票大的。我有个大胆的想法……”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