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没等刘繇回答,她便皱起了眉头问道:“你来找我做什么?即使有使者前来也该是你去接见吧?” 刘繇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他将身子躬得更低了:“实在是惭愧,那位来使并不是来见我的……他指名要见您。” 刘繇被人套了话,或者说那人从一开始就看出来庐江并非是刘繇做主,而是另有其人。 沈娴心中狠狠地一跳,有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她单手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试探着问道:“等等,你别告诉我那位来使……名叫戏志才?” 刘繇点点头。 哦,天啊。沈娴捂住了脸。 郭嘉贾诩都不在,麻烦却上门了,这下乐子真的大了。 “你聪明么?” 沈娴十分直白地问刘繇,脸上的表情无比诚恳。 刘繇被沈娴问得有点发懵,他试探着回答:“……不聪明?” “那完蛋了。”沈娴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也不聪明,那要你何用?” 这两句话有什么必然的前后联系吗? 刘繇一脸茫然:“那……聪明?” “跟郭奉孝比怎么样?”沈娴提起了点兴致,她又问道:“说实话!我知道你们俩关系还不错。” 刘繇觉得沈娴这话应该没什么特殊的含义,于是他老老实实地摇头:“不行,奉孝先生奇智鬼才,我等难以望其项背。” 沈娴瞬间恢复了冷漠脸:“哦,那怎么办?这个戏志才来了绝对没好事,要命的是他还很聪明,大概跟你的奉孝先生是一个水平的,咱俩摞一块好像也比不过。” “这……”刘繇呆了一呆,他从没见过这种理直气壮自暴其短的主公,于是原本正常的思绪也被沈娴带跑偏了,向着歪路狂奔而去。 刘繇灵光一闪,忽然说道:“主公,要不我们把他赶出去吧?” 沈娴:“……好主意!快去!” 于是刘繇就去赶戏志才了,才走到半道他的智商就恢复过来了,瞬间觉得将人赶走这举动大为不妥,然而临走前沈娴那充满希望的眼神还堵在心头挥之不去,刘繇只得厚着脸皮硬着头皮上了。 然而等刘繇回到大厅时却发现这里一片混乱,仆人们看见他后惊恐地喊道:“刘大人!不好了!那位贵客他、他忽然吐血昏倒了!” 怎么会!刘繇震惊了,他才离开多长时间就发生了这么恶劣的事件!是下毒?还是故意而为之?刘繇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思考这件事情的解决方法。 要知道把人赶走和让人死在庐江是两种完全不同性质的事件啊!前者还好解决,后者一不小心就开战啦! 思来想去,刘繇觉得这事儿自己真的没法做主,只能赶紧让人把戏志才抬去客房,然后去请华佗和张仲景来救命,他自己则亲自跑去找沈娴汇报。 跑到半路刘繇遇见了匆匆赶来的沈娴,看沈娴脸色铁青的样子显然是已经知道了此事,刘繇不敢废话,他跟在沈娴身后半步远的地方快速将此事描述了一遍,还想问什么,沈娴忽然伸手阻止了他。 此时沈娴和刘繇正停在安放戏志才的那间客房门口,沈娴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别急,你不了解戏志才……其实我也不了解他,但他跟奉孝很相似,有些时候代入一下总没错,所以……” 沈娴一边说着,忽然拎起裙摆抬腿一脚狠狠地踢开了客房的门,她昂首跨入门中,四下环视,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床上。 戏志才正好好地坐在床边,见沈娴进门,他似笑非笑地看过来,然后对着有些目瞪口呆的刘繇点点头:“刘使君,多谢啦。” “……所以他是装的。” 沈娴语气平淡地说完了之前的那句话。 听到沈娴的言论,戏志才用手捂在唇边咳嗽两声,将气喘匀了之后才慢慢说道:“刘公子——不,小姐,别这么说嘛,我们还是有些交情的吧?” “并没有,你是谁?”沈娴居高临下地看着戏志才,语气冷漠地回答:“我对于不听医嘱的病人从来都不会记得太清楚。” 没等戏志才回答,沈娴又说道:“哦,顺便说一句,这位先生你竟然还活着,这真是医学史上的奇迹,我想我师父一定很有兴趣研究一下你这个病例的,你看怎么样?” 沈娴的师父是华佗,这件事情在沈娴第一次给戏志才扎针的时候他就知道了。华佗神医之名天下闻名,据说这位神医脾气古怪,有的时候还很可怕,曾经想用刀劈开一个头疼病人的脑袋给人家治病,然后把病人吓跑了。 听到“华佗”俩字,戏志才不自觉地抖了抖:徒弟的针灸术已经很恐怖了,师父的还得可怕到什么地步去? 戏志才赶忙拒绝:“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