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槿没想到蔺君泓这般想得开。
不过,这事本就是他的事情,他既是不愿多去管,元槿就也不再纠结此事。
晚膳过后,两人都不想在旁人的事情上多费心思。眼见天色不错,便笑说着一同朝外行去。
谁知走了没多久,就有仆从来禀,说是宫里出事了。
宫里出事,而且还是能让人大晚上的来通知端王爷的事情……
蔺君泓当即心中一凛,知晓肯定此时绝不简单。忙让来人将事情大致说了。
原来这一晚,皇上蔺君淙叫了太子蔺天诚进宫陪他用晚膳。
自从皇帝醉心于丹药之后,已经很少去管朝中的事情,更遑论和孩子们联络情感了。太子已经许久没有和蔺君淙一起共同用膳,因此,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后,很是喜悦。
朝中前些日子揭露出来的那桩贪墨案牵连甚广。太子许下承诺,势必要将此事彻查,来给百姓和百官一个交代。为此,他十分忙碌。这两日还亲自出了冀都一趟来查探,并不在冀都之中。
他刚一收到蔺君淙遣了人送去的消息后,很是喜悦。连太子府都没有回,就即刻往宫里赶去了。
半途的时候,蔺天诚路遇太子府的仆从。
那仆从是跟了蔺天诚多年的,很得太子的信任。
看到此人后,蔺天诚特意停了马,细问他半路截车所为何事。
那人眼神闪烁半晌,初时并不直言,只和蔺天诚说,等下殿下进了皇宫见到皇上后,千万不要激动,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以大局为重,万万不可冲动误事。
这个仆从跟了蔺天诚那么久,蔺天诚怎会不知道他的性子?一向是个干练爽利的,说话做事素来大方洒脱,断然不是扭捏的性子。
如今他说个话这般的支支吾吾,想必是有许多事情隐瞒了下来,未曾仔细言表。
蔺天诚这便有些起疑,细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人却不敢直接答话,只说一会儿殿下进宫去就知道了。
如此反复几次后,蔺天诚彻底恼了,马鞭一甩就往这仆从身上抽去。
仆从被打的连连告饶,口中一个不严实,就把事情的关键之处讲了出来。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陆姑娘,陆姑娘,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虽然只有断断续续不连贯的几句话,但,足以让蔺天诚心里一凉,继而开始愤恨和担忧。
蔺天诚翻身下马,将马鞭丢掷一旁,揪住仆从的衣襟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孩子保不住了?陆姑娘出了什么事!”
仆从刚才被抽得身上皮肉绽开,鲜血淋漓。被他这样一揪衣领,顿时痛不欲生苦不堪言。
之前答应下来的那些话,他已经尽数跑去了。他如今只想着和蔺天诚赶紧把事情说了,好让太子殿下松开手,让他没有那么痛苦。
“今日太后让陆姑娘进了宫。陆姑娘见过了皇上和太后,孩子、孩子就……”
他本来想说孩子就没能保住,可是看到蔺天诚眼里的嗜血杀意后,舌头打了个转,没有将实话讲出来,而是模棱两可地道:“孩子就不太好了!”
“孩子不太好了……”
蔺天诚将这话仔仔细细地琢磨了几遍后,骤然大怒,一脚把仆从踢开,吼道:“你莫要胡说!危言耸听!我才离开了多少时候,人怎么就出了事?”
仆从唉唉地喊着,说道:“今儿的事情。具体的小的也不知道。陆姑娘还在宫里没有出来。”
皇后怕太子听闻后和皇帝起争执,特意让人在这里等蔺天诚。又叮嘱仆从,先不要让他知道这件事情。不然的话,怕是会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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