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怎敢冒犯朝廷命官,杜公子真是谬误了。” “杜公子?”孙晋江神色骤然一变,“你就是杜慎?”这世界要不要这么小,事情要不要这么巧? “姑娘莫非认识在下?”言下,却是承认自己便是杜慎了。 “杜公子说笑了,只是杜公子声名在外,京城之中七十翁媪三岁幼童都知道杜公子大名,月莲仰慕公子久已。” 杜慎不由一笑,“不敢当,告辞。” 孙晋江看着他慢慢远离,忽然想起了一事,不由问道,“杜……公子可否认识杜谨之?” 杜慎缓缓回身,眼中却带着犹疑,“在下并不认识此人。” 不知为何,听到这答案孙晋江忽然觉得心宽了,就连孙乾抓的自己那么紧他都不觉得疼了。还好,他不是杜谨之。 “怎么,还真得喜欢上你这个未婚夫了?” 马车里的气氛似乎因为孙乾的这句话更加压抑了,孙晋江盯着那青铜面具瞧了好一阵忽然笑了起来,轻声道,“不正是你们希望的吗?” 嫁入杜府从来不是孙晋江的心愿,若非如此,当初这本尊何以跳湖自杀? 何况,他本是男儿郎,女装打扮已然情非得已,却还要嫁与他人,这传出去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现在孙乾问自己是不是喜欢杜慎,还真是可笑的很。 “孙晋江,你不要得寸进尺!” 孙晋江笑了,宛如狐狸眼角的狡诈,“哥哥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身无所长,并无依仗,那什么寸,又得的什么尺?” 孙乾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眼看着就要发作,却又忽然雪霁天晴,“触怒我又有什么好的,如今不是在洛阳,晋儿可要想清楚。” 取出帕子擦拭干净脸上的脂粉,孙晋江依然觉得有些油腻,看着马车里的茶壶,不管不顾倒出了些茶水打湿了锦帕再度擦脸。 “哥哥莫非黔驴技穷?用这威胁死过一次的人。”看着素白的帕子上满是红黄之色,孙晋江不由微微皱眉。他掀开窗帘就要把帕子扔出去,却不料这风竟是往马车里吹,污了的帕子竟是被吹到了孙乾脸上。 “哥哥先前假面示人,如今这般算是粉墨登场吗?” 想到孙乾定是面色不佳,孙晋江心情大好,只可惜这心情堪堪持续到马车停下。 “少爷,还没有小姐的消……这是?”夜色里,老管家又把灯笼提上去了几分,看着那鬼画符的脸不由惊讶道,“小姐,你怎么这副鬼模样?” 鬼模样?看着那之前赶车的小厮那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孙晋江隐隐明白其中缘由,不由笑了起来,“我是燕王都不收的恶鬼,自然是这副鬼模样了。” 老管家瞠目结舌,半晌才道,“小姐真是长大了。”这玩笑,可真是一点都不好笑。 孙乾新到京城,这处宅院虽是不小,可是伺候的人却寥寥无几,除了福伯、红袖和孙乾身边那小厮竟是再无他人。 孙晋江乐得清静,一连两天都窝在自己的闺阁里睡觉,红袖没有他的吩咐不敢进来,看着外面尚有些清明的天空,孙晋江翻个身准备再去会一会周公,却听到一阵敲门声。 “小姐,少爷请小姐过去议事。” 孙晋江本想装作没听见,可是红袖持之以恒的敲门声终于把周公赶走了,孙晋江看着被自己藏起来的两团棉花,认命地穿起了衣服。 好在这几日天有些凉了,他穿的一多,饶是显得胸前小了些却也不那么显眼。 红袖正要再度敲门,却不料那门竟是忽然自己开了,弯起的手指看看落在孙晋江胸前,红袖连忙退后一步,弯下了腰道,“小,小姐,少爷请您过去。” “知道了,走吧。” 红袖长吁了一口气,连忙跟上了孙晋江。 等孙晋江来到前厅时,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怎么这两日府里找了很多丫环仆人?” 红袖连忙低声道,“是,福伯说少爷小姐毕竟要在京城常住,少爷还有生意场上的往来,府里伺候的人是断断少不了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