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敬对家人的身体健康还是比较在意的,方爸不用说,因为身体情况特殊的缘故,固定地每年都会体检一次,每次方爸爸做体检的时候,方敬也会顺便帮方妈妈报个名,两老的身体十分健康,相反方敬自己,自从离职后,好像就没正儿八经去医院做个健康检查——乔大夫那不算,那个只能算是养生罢了。 方敬头痛,晚饭都没有吃多少,方妈妈听说他不舒服,丢下客栈那边洗了一半的床单被罩,跑过来看他。 “要不要紧?我就说了,这么冷的天呆在家里多好,非要跑出去潜水,温度那么低,泡了怎么会好。”方妈妈一边担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一边抱怨。 方敬本来就头痛得厉害,方妈妈嗓门又大,一唠叨起来,脑袋嗡嗡得像是要炸开了一样,整个人都不好了。 “妈,我没事,睡一晚上就好了,客栈那边不是忙吗?你去忙你的吧,小九陪着我就好了。” “你都病了,我还管客栈干嘛?有我儿子重要吗?”方妈妈摸摸床上的被子,觉得有点薄了,又说,“你们晚上盖这个冷不冷,我去换床厚点的被子过来。” 方敬脑袋突突地直跳,恨不得拿锤子把自己砸晕了才好。 方妈妈从柜子里抱了一床大冬被过来,盖在方敬身上,对岑九说:“炉子上烧了水,我去给他买点药去,等水开了,你让小敬多喝点开水,小心点别再让他吹风了。” 陡地一声春雷响,空气有点闷,雷雨将至。 岑九却道:“我背他去看医生。” 说罢,不由分说把方敬从被子里挖出来,一丝不苟地给他穿好毛衣,再套上暖和的外套,把人往背上一背就往外走。 方妈妈赶忙从柜子里拿了一把伞追出去。 “小陈,要下雨了,记得带把伞去啊。” 然而,等她跑出院子,路上哪里还有岑九的影子。 扭头看到停在院子面墙根下的汽车,摇了摇头。 傻孩子,急成这样,车都忘了开。 方妈妈感慨了一声,又觉得这两年轻人果然感情好,岑九对小敬跟对亲弟弟一样。 直到现在,除了方敬,谁也不知道原来岑九的年纪比方敬小一截,就算是当初替岑九落户陈家的方妈妈,也因为出于私心,比照着如果小弟有孩子,那孩子该是多大的年龄来填的,仿佛这样,岑九就真的成了陈家的孩子,她那个连婚都没结,就葬身海底的可怜弟弟也总算有了个后代。 岑九背着方敬一路狂奔,几乎是用飞的跑到镇医院。 这个时候医院早就下班了,只有挂号处收费的大姐一个人在打瞌睡,岑九给方敬挂了个急诊。 镇医院病人不多,挂了号值班医生很快就过来,给方敬做例行检查,其他还好,等到医生拿着听诊器听诊的时候,方敬一把揪住医生的手腕,眼里都在往外飞刀子。 “你干什么?”语气非常不善。 医生头也不抬:“听诊啊。” 方敬头疼得要命,生怕岑九这个时候在医院里犯浑,在背后戳了他一下,对医生道:“我没事,就是今天可能在海里潜水时间长了点,受了凉,头有点疼,您给开点止疼的药就成了。” 医生白了他一眼:“你学医的?” “不啊,我跟学医的一点也沾不上边。”方敬疼得额头上都在冒冷汗,怕岑九担心,表面还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别提多痛苦了。 “那不就是了,要都像你们这样,全都照着自己的想法来,那这个世上还要医生干嘛?”医生头也不抬,埋头开始写病例,说,“今天先观察一晚,如果明天情况还没有改善,再做检查。” 岑九拿着单子去缴完费,护士带着他去输液室吊盐水。 输液室里人不多,除了方敬,只有一个中年大妈也在输液,静悄悄的。 也许盐水里加了什么镇痛的成分,方敬觉得好受了一点,靠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