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打着滚儿的叫唤。 出来劫道的这几个人,就是附近的农民,打架也没个章法,无非是仗着人多和一股蛮力。 韩卫东就不一样了,本来就是在打架斗殴堆中摸打滚打出来的,下手又狠又毒,都是把人往死里打。 俗话说胆小的怕胆大的,胆大的怕不要命的,韩卫东就是那种打起架来不要命的,满脸的戾气,一根钢管挥舞得虎虎生风,眨眼之间又撂倒了两个,其中一个被撂翻后就躺地上不动了,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过去了。 剩下的那几个人,也各自被钢管砸中好几下,看看倒在地上的四人,都不敢靠近两人了,退到了路边,其中两人交头接耳了一阵,然后一人跑了,其他几人瞪着韩卫东和夏喜平。 韩卫东知道跑开那一人,肯定是回去叫人去了。 这几人他们还能干得过,要是再来几个人,甚至一群人,他今天非交待在这儿不可,而夏喜平的下场只能比他更惨。 韩卫东一脚一个,把地上的两人踢到了路边,然后一拉夏喜平,低声道“宝儿快走。” 说完,拉着夏喜平跑到了车边,拉开车门,让夏喜平先上了车。 路边那几人见他们想走,立马又围了上来,韩卫东一脚把离他最近的那人踢飞了,然后飞快地上了车,呯地一声关了车门,发动了车子。 有一人估计是想着韩卫东不敢撞他,一下子扑到了车头上,然后非常嚣张地冲韩卫东大声叫骂着。 韩卫东阴沉着脸,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把夏喜平的脸按到了自己腿上,“抱紧我”,感觉到夏喜平抱紧了他,他猛的打了下方向盘,车头甩了一下,紧接着就是一踩油门,夏喜平听到了一声惨叫。 然而这声惨叫,转瞬之间便消失了,因为车子已经风驰电掣般飞驰而去,除了呼呼的风声,再也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了。 虽然知道已经摆脱掉了那几个劫匪,可韩卫东不敢松懈,一路飞奔。 夏喜平抬起了头,看着路两边飞驰而过的幢幢黑影,两人都没有说话,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 夏喜平觉着自己的心跳得跟擂鼓似的,然后整个人也跟在蒸笼里一样,贴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 她没有看表,也不知道韩卫东开了有多久。 反正就是感觉一直在往前飞奔,一直飞奔。 又过了大约有两个小时,夏喜平的眼前终于看到了零星的灯光,渐渐的,灯光慢慢多了起来,他们应该是到了德城。 韩卫东的车速慢了下来,穿过有些空旷的街道,径直往城东开去,又开了大约有二十来分钟,把车停了下来。 夏喜平抬眼看了看,眼前是一栋小楼房,借着马路上昏黄的灯光,夏喜平看到门楣上几个大字:德城县政府招待所。 韩卫东下了车,绕过来拉开副驾驶车门,拉着夏喜平下了车,然后一直拉着夏喜平进了招待所。 韩卫东以前经常在这条线上跑,每次都住在德城招待所,所以跟招待所的服务人员很熟,办好了入住手续,然后又一路拉着夏喜平出了招待所。 招待所的后面有一个院子,韩卫东将车开了进去,锁好车门,这才又拉着夏喜平进了招待所,直到进了房间,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把夏喜平检查了一遍,见夏喜平除了脖子上有几道划痕,然后脸色有些苍白,别的地方没有伤着,这才一把把夏喜平搂进了怀里,哑声道,“怪我,不该叫你跟着一块儿过来。” 其实一路上,夏喜平都是懵的。 她就是再泼辣,她也没有经过这种事。 刚才是凭着一股怒气,所以才一幅无所畏惧的样子。 可这会儿到了安全的地方,她才开始害怕了。 试想一下,如果今儿个晚上拦他们的不是6个人,而是十个人,二十个人,或者这6个人手里有刀,或是其他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