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孙慧慧店里红红火火的生意,姚红英就火大,不由在心里呸了一口:长的好有个屁用,男人不疼婆婆不爱的,而且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说不定哪天就被夏爱国给打死了。 杨宗庆怕姚红英再揪着他以前的那点破事不放,赶紧岔开话题道,“夏喜平咋惹着你了?” 杨宗庆这么一说,姚红英才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恨恨地说道,“她家的布料是从县东风布料厂进的,我想叫她牵个线,也从东风布料厂拿货,可她说啥也不答应帮这个忙,后来我都把你搬出来了,也没说动她,你说她一个农村来的丫头片子,哪来的底气,连你的名头都震不住她。” 姚红英说完,又端起茶缸灌了一大口水,“这口气我可咽不下,你得想法子治治她。” 杨宗庆皱眉,“人家正正经经的做生意,又没干啥违法的事,你叫我咋治她?” “她干没干违法的事,还不是你一句话吗?” 杨宗庆白了她一眼,“你以为还跟以前一样啊,随便给人身上安罪名。” “杨宗庆,你别找理由,我看你是心疼孙慧慧吧?!” 杨宗庆顿时一个头两个大,“行行行,回头我打听一下,看看她有没有啥后台,打听清楚了再说。” 姚红英冷笑道,“你这一打听,也不知道要打听到猴年马月去,行,既然你不愿意插手,我自己想法子,我就不信,离了你我还不能活了。” 姚红英说完,便气哼哼地走了。 杨宗庆本想拦住姚红英,等到他查清楚了夏喜平是不是有后台以后再动她。 可他又一想,一个农村出来的小丫头,会有啥后台? 她估计也就是仗着夏爱国是她爸。 不过夏爱国也就是个二流子,也就在自己村里耍耍横,他见了机关里的人,躲都来不及,敢跟机关的人叫板? 而且杨宗庆也确实想敲打敲打夏喜平。 在余仙镇,不卖他帐的人还真没几个,一个农村小丫头,竟然敢不把他当回事,这要传出去了,他的脸往哪儿搁? 不过这种事,他一个大男人,又是国家干部,他不方便出头,既然这样,就随他媳妇折腾去,只要不折腾出人命就行。 这么一想,杨宗庆就没再过问这件事,而且对他来说,这也不算是什么大事,所以很快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要是他知道后头会发生什么事,估计就是拼着被抹脖子,他也得拦下他媳妇。 其实这也怪他太自负,他也不想想,夏喜平要真没啥后台,她能从县东风布料厂拿货? 就说他吧,在余仙傎还算个人物,可去了县上,屁也不是,根本就没人卖他的帐。 他都没有能力从东风布料厂直接拿货,夏喜平却能,这意味着什么? 可惜人啊,要是自负过了头,脑子里装的就全是浆糊了。 夏喜平防备了好几天,也没见姚红英有啥动静,稍稍放了点心。 不过她也没有完全放松警惕,姚红英当所长夫人当惯了,习惯被人捧着,自己下了她的脸,她能不记恨? 指不定在憋啥坏水呢。 还真被夏喜平猜着了。 这天夏喜平正在外面摆摊,突然来了一辆吉普车,在慧慧制衣门口停了下来,从车上跳下来三个男人,说是镇工商所的,来了就问夏喜平有没有办营业执照。 夏喜平还真没有办。 裁缝铺是有营业执照,可她摆的这个杂货摊没有。 她倒是想过营业执照的事,不过她卖杂货,连个正经的店面都没有,就是一个摊位,这要搁后世,也就是交个市场管理费,还上升不到办营业执照的地步。 要不然,营业执照上“地址”一栏咋写?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