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的得等追击士兵回来才知晓。” 薛纪清掐指算了算时间:“按照我们追击士兵的正常速度,两盏茶的时间足矣。若是两盏茶他们还没有回来,那就说明的确是楚军大部队袭击我们,到时候整令全军迎战不迟。 “若是他们回来了,说明楚国只是虚张声势,目的就是让我们屡次匆慌迎战,溃散军心,更加疲劳,到时候他们再正式攻打,来个以逸待劳。” 巫溪冷哼一声:“狡诈的楚国人。” 就在此时军营中一队轻兵骑马奔腾而来,当头的人快速下马跑过来,“回禀大将军,楚国人见我们出去之后只是和我们略微交战了几个回合,然后就调转马头离去了。” “果真如军师所言!”巫溪拍掌大赞,不愧是他专门去鬼谷坐等两个月才请来的人,“只是军师,要是楚国人屡屡来犯我们该如何?” 总不能明知道楚国人骚扰,还无动于衷吧。 万一楚国人哪次玩真的,他们岂不是亏大发了。 “楚国用什么计谋,我们就用什么计谋。” 薛纪清不慌不忙地说:“让几位将领轮流值替,碰上楚国人偷袭就率军追击,他们不打我们也不打,没有遇到楚国大军,就不要惊动全军士兵休息。这样一来楚国人就拿我们没有办法。” …… 又一夜。 齐军阵营中。 “报——楚**队偷袭!” “在何方向?” “东北方!” “今日轮替到的第十八支军可是严阵以待?” “回禀田将军,就等着您下命令呢!” “好,随我出去吓跑那些胆小的楚国人!” 楚国大军不出,齐国大军就不动。 双方你来我往,只派出一小部分队伍打了就跑,跟玩儿过家家似的。 然而双方都知道,他们只是在等一个时机。 如此往复七八天之后,齐军答大营再次响起熟悉的通报声,只是这次的方位却是正北方。 而楚国人驻扎的业凉城,就在正北方。 大将军巫溪和薛纪清对视一眼,问小士兵:“可有看清多少人马?” 小士兵慌张道:“天色太黑看不清楚,只是隐约能看见灰尘滚滚,不过这次的马蹄声倒是比之前更加繁重。” “可有听见前几次的擂鼓声?” “有,而且这次的擂鼓声更加响亮。” 大将军巫溪冷笑:“繁重的马蹄,说明人数更多了,更加响亮的擂鼓声是为了掩饰军队的脚步声。看来我们终于等到楚国大军了。” “传我命令,全军准备迎战!” 士兵们听闻号角声立马穿好衣服从帐篷里跑出来列阵,大将军满意地看着整整齐齐的士兵,得意不已。 “张培青肯定不知道她的小计俩已经被军师的计谋打破了,自作聪明的楚国人,这次叫你们有来无回。” 薛纪清神色平静,眺望着星空不知道想些什么。 齐军出去迎战,果然正面而来的是楚国大军。 但见头前战车上的正是大将军奉初,其后战鼓擂响,楚国的繁华旗高高飘扬。在他们身后是轰隆隆的马蹄声,以及滔天的滚滚浓烟,可见人数之多。 “楚国人这次是倾巢出动了啊。” 巫溪朝着面色大变的奉初哈哈大笑:“没想到吧,本以为能偷袭到我们,谁知道前面的功夫全成了打水漂。” 他手中长剑举起,然后重重斩下:“杀光楚国人,为死去的弟兄们报仇雪恨!” 奉初垮下马匹急不可耐地刨着前蹄,他恨恨咬牙,“所有将士跟着我冲,取的齐国巫溪头颅者,赏金二百,活捉军师薛纪清者,赏金二百!” 两方军队厮杀到一块儿,很快齐军就发现不对劲了。这楚国人怎么还边打边换队形? 楚军第一排队伍打了一个回合之后立马后退,后面的一个队伍上前继续打,这样一来等同于说楚国人由始至终都是在边打边退。 等会儿,边打边退? 楚国人这是什么意思?总不会被吓怕了吧? 此时齐军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追着楚国人跑了四五里地,眼看前面隐约都能看见业凉城的影子了。 齐国人正纳闷,楚军忽然收起兵器不打了,所有人开始朝着业凉城逃窜,他们边逃边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往地上洒。 追击的齐军只觉得脚下打滑,一个个重心不稳噗噗通通栽倒下去,轻骑兵的马匹要么跟着摔倒,要么有的停下马蹄低头伸出舌头舔舐。 原来地上铺满了一层圆滚滚的豆子。 楚军士兵每人口袋里装一小袋,大家一起撒,那效果就不一样了。 趁着此时,楚国最末尾逃走的士兵们加快速度,追上前面的士兵,前面那些士兵却纷纷调转马头,对准齐国士兵,然后飞快地一个个跳下来,朝马屁股上狠狠扎了一剑,随即麻利地跟上大部队一起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