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勤语速太快,导致容嗣花了几秒才明白她说了什么。 明白之后容嗣笑出了声,李二勤停下来莫名奇妙得看着他。 “为什么喝酒?” “唔…因为没喝过。” “好喝吗?” 李二勤皱皱鼻子:“苦的!” 容嗣又笑了起来。 “你干嘛总是笑?”终于忍不住问了。 “对不起。” 搞不明白容嗣为什么要道歉的李二勤,又疑惑在原地。 “我不会告诉老师。” “谢谢……” 已经走到了足球场的看台,容嗣找个台阶坐下:“过来坐会儿,等酒气散了再回教室。” 李二勤再笨,也明白过来容嗣为什么突然找她在操场上坐一坐了。窘迫得低下头走到他身边不远处,然后坐下。她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校服裙摆,忍不住问: “我酒味很重么?” 容嗣点头,意识到李二勤可能没看到,又轻轻“嗯”了声。 “哦。” 其实李二勤有点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经过了三天的严格地形考察,并且已经熟悉了校园的作息,才胸有成竹得来到这个宝地“尝鲜”。 可是怎么还是会被容嗣看到。 真的很奇怪啊。 莫不是容嗣有三头六臂? 三头六臂? 李二勤脑补了一下,然后噗嗤笑了出来。 容嗣闻声转过头看她。 李二勤还沉浸在自己脑洞的世界里,没有发现。 李二勤在军训的时候,有模拟过如果自己单独遇到容嗣的场景,如今真的如此意外地坐到了一起,她反而安静得一句话也没有。 可有时候人与人在一起,也并不是一定要叽叽喳喳热热闹闹。 李二勤抬头看着高高的星空,感受碎发拂过脸颊时候的小温柔,突然哼起了歌。她的声线属于干净中带点清冷,在这余热未退的夜色中静静响起,平添了一丝微微的凉意。 容嗣有些意外得扭头看她,后者立刻害羞得收了声。 “很好听。” 李二勤的回应小声到快听不见:“谢谢。” “什么歌?” “テルーの呗。”她冲容嗣笑:“地海战记里面的一首歌。” 容嗣没有接话,过了会儿,又重复一遍:“挺好听。” 那晚李二勤跟容嗣一前一后回到教室,其他同学并没有注意到他俩的异常,可是不代表彭子哥也是。 他用手肘戳刚在位置上坐下的容嗣:“你跟李二勤在一起?” “嗯。”平淡到没有情绪的回复。 “你们怎么在一起,你不是今晚的检察人员么?” 容嗣翻开习题册,没有理睬他。 “诶,容嗣你干嘛不理人。李二勤怎么跟你在一起?” 容嗣粗略得看了眼题目,拿出稿纸开始计算。 “你们刚才做了什么?”彭子哥毫不气馁地继续:“就你们俩么?” 容嗣写字的左手被彭子哥撞得一晃,在纸上划出长长一道斜线。 他终于抬起头:“闭嘴。” 彭子哥嘟着嘴巴闭了嘴。安静不到三分钟,他唰唰唰在草稿纸上写了几个字,然后用笔头戳戳李二勤的背,把纸条递给转身的李二勤。 李二勤的手伸到一半,纸条被半路劫走了。 她跟彭子歌同时惊讶得看向“元凶”容嗣,只见他淡定得将纸条揉成一个团,然后轻轻一投,纸团完美得掉进教室角落的废纸篓里。 彭子哥的嘴惊得张成了一个“o”:“喂!你干嘛!” 容嗣低头继续写题:“周五摸底小测试,你还不准备?” “周五?还早吧。”彭子哥一脸不在乎:“李二勤,今天周几?” “周四。” “…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