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望来,微微点头示意。 庞白奉命,过去瞧过,禀道:“皇上,这侧门果然不曾上闩!”说完抓住门扇一拉,宽大门木应手而开。 楚若烟耸肩道:“瞧,任是何人都能悄悄进入这偏殿,倒不必有萧三哥那样的功夫!” 突然被她点名,盖玉啸抬头向她望来,眸中笑意一闪而逝。 楚大小姐一句话,便将旁人对他的猜忌尽数堵住,也难怪耶律辰对她赞赏! 皇帝却脸色微沉,向田立言望去一眼,冷哼道:“怎么带人进偏殿,就没有查过门户?” 田立言顿时哑然,看看开着的门,再瞧瞧开门的庞白庞公公,虽心有疑惑,却总不能说庞公公也是与楚大小姐一党。 耶律真见状,大声道:“必是七弟在殿前得知殿里是什么人,与三哥分道后绕回,从这侧门进来,用汗巾勒死这御林军后,便悄悄出宫!” 元氏听他立刻将这天大的罪名扣在耶律亭身上,怒声道:“岂能因此,便断定是常王所为?再则在殿前停留的也不止是他,不是还有三殿下?三殿下还曾问过这偏殿里的情形!” 耶律郯听她要将事情推到自己身上,忙道:“母后,儿臣不过是听到宫里出了命案,略加询问罢了!” 元氏侧头向他一望,轻哼道:“本宫又不曾说人是你所杀,你急什么?” “我……”耶律郯一时结舌,望向她的眸子却燃起一抹怒意。 六皇子耶律真大声道:“皇后,莫不是当年将军夫人之死与你有关,你得知昨日我母妃向楚大小姐提起,生怕她再说出什么,便命人杀人灭口,再收买御林军出首,嫁祸给她。今日,你听到父皇竟将这案子调进宫来御审,来不及差使旁人,便又命七弟将那出首的御林军杀死?” 这一番推测竟然合情合理! 楚若烟“咦”的一声,向他深望一眼。 自幼一同长大,她深知这六皇子耶律真不是心思细密之人,不想竟能说出这番话来。 只是此刻殿内大多数人都在注视元氏,却无人去留意她。 元氏闻言脸色大变,大声道:“六殿下,本宫念你丧母,不与你计较,你莫信口攀污!” 三皇子耶律郯低声嘟囔道:“若不然,为何不是旁人,偏是七弟的汗巾在这里?” 声音虽小,可是这偏殿本就不大,自然是所有的人都已听到。 “你……”元氏结舌,咬一咬牙,冷声道:“本宫如何知道?本宫还要问,七殿下与三殿下一同进御花园,三殿下在这里,为何七殿下没有了踪影?” 耶律郯愕然道:“七弟自去母后宫里,儿臣去见儿臣母妃,中途便已分路!” 话刚说完,但见卿鸿飞已经回来,躬身回道:“回皇上,常王府的人言道,常王今日一早上朝之后,再未回府,连他的几名长随也不见踪影?” 常王耶律亭不见了! 耶律元迅吃惊问道:“可曾查过四处城门?” 卿鸿飞道:“回王爷,臣已命人去查,应当很快就有消息!” 耶律元迅点头,转头向皇帝望去。 到了此时,众人已觉事态严重。元氏上前跪倒,向皇帝道:“皇上,求皇上做主,寻回皇儿,查出真凶,以证他的清白!” 耶律真也跪前一步,大声道:“父皇,只怕当真是七弟杀人灭口,随后遁逃出宫,求父皇为儿臣做主!” 元氏大怒,咬牙喝道:“六殿下!七殿下与你是手足兄弟,你定要将他逼入死路才肯罢休?” 这一刻,楚若烟心里也是念头百转,终于忍不住道:“皇后娘娘,那日季氏提到我娘亲,她说,当年我出世时,我娘早产,是因在宫里受人暗算,险些丧命,可是真的?” 有这样的事? 殿上众人不禁互视。 元氏霍然回头,厉声道:“你娘有没有受人暗算,我又如何知道?你为何问我?” 楚若烟抿唇,向她定定而视,一字字道:“自然是因,季氏曾经提到皇后娘娘!” 元氏脸色大变,尖声道:“楚大小姐,季氏与我素来不和,她信口攀污,又岂能信?” 耶律元迅也忍不住问道:“若烟,你说的可是真的?只是,皇后为何要暗算先将军夫人?” 楚若烟摇头道:“不错,季氏或是信口攀污,可是,她昨日刚刚见过我,今日就突然被杀,还嫁祸给我。随后,皇上要提这出首的御林军与我对质,他也被人勒死,而杀人的汗巾,偏偏是七殿下的,这些事,若说没有联系,谁又能信?” “我……我哪里知道?”元氏张口结舌,向她怒视一瞬,突然指她道,“楚若烟,一定是你!是不是?一定是你嫁祸!”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