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逃,东一穿西一绕,任那二人如何追拿,都碰不到她一片衣角。 听到白哲的喊声,楚大小姐不禁轻哼,见有一人扑来,身形一侧闪避,退后两步向左侧掠出,再折身便从白哲身前闪过,顺势在他脚上狠狠一跺。 白哲话音刚落,但觉脚趾剧痛,不自禁一声痛呼,连连跳脚。 楚大小姐轻笑一声,扬声道:“白大人,这堂上地方太小,可当真对不住!”说话间,又避开一人追扑,又向白哲身前掠来。 白哲心知她是故意,见她又再过来,暗暗咬牙,待她掠近,劈手就向她抓来,安心要将她擒下,在田立言面前露脸。 哪知道这一次楚大小姐并不向他脚上来踩,见他爪子抓到,身形微闪避开,却将一只衣袖送到他手里,但觉袖子一沉着力,跟着一顺,顺势一抖。 白哲手指抓到一幅罗袖,心中刚刚一喜,连忙使力要将她拖住,却不知为何立足不稳,顿时顺着衣袖的回夺之势摔了出去,五体着地,趴在堂上。 她这一下用的是巧力,莫说旁人,就是白哲也不知道如何着了她的道儿,众人见白哲摔的难看,大大有碍观瞻,丢大理寺的脸,都不禁皱眉。 楚大小姐“啊哟”一声,轻笑道,“白大人何必行此大礼,若烟可担当不起!” 田立言眼瞧自己两名心腹竟然拿这丫头不下,口中连声喝命,待见白哲出丑,更是心中大怒,喝道:“楚若烟,你当真是不将苍辽律法瞧在眼里?” 楚若烟轻哼道:“田大人无故拿人,莫不是想说,你就是苍辽律法?”一句话落,人已向他直掠而至,手腕骤翻,寒芒乍现,直逼田立言咽喉。 田立言既然动手,如今已无法与他理论,为今之计,只能将他挟为人质,先出大理寺再说! 田立言见她扑至,本已心慌,突然见寒光逼眼,见那丫头手中竟握着一柄匕首,不禁吓的心胆皆寒,连声喝道:“楚若烟,这是大理寺大堂,你胆敢伤人?来人!快来人!” 堂上众人也是齐惊,有几人惊呼:“楚大小姐,莫要伤人!” 另几人叫道:“楚大小姐,你胆敢行凶?” 几名护卫见状,大声叫道:“保护大人!”呼喊声中,急忙向她冲来。 眼前情形,楚若烟再快,终究功夫有限,纵然拿到田立言,也断断无法全身离开大理寺。而众护卫一涌而上,纵能擒到楚若烟,互相挨挤之下,只怕也难免伤到田立言。 楚若烟见状,暗悔自己平日没有多下功夫,但事已至此,总不能束手就擒,将牙一咬,手中匕首用实,向田立言直刺。 眼看已是两败俱伤之局,但听大理寺门外一声清啸,跟着一青一灰两条身影已疾掠而入,在人群中几个穿插,已至楚若烟面前,一个一手拖住田立言抛开,另一个横身一腿,将近前的几名护卫尽数扫开。 楚若烟一招用老,目标骤失,但听“噗”的一声,整把匕首刺入椅背,直没至柄,微微一怔回头,瞧见身边的人,扬眉唤道:“韩立?” 韩立微微躬身,双手却连抓连抛,将随后扑来的几名护卫尽数抛出门去,这才应道:“小人见过大小姐!” 楚若烟回头,但见另一侧早有荆明护卫在侧,轻吁一口气,问道:“你们怎么来了?”口中问话,目光不自禁向大堂外望去。 重要的是,她临出府时,已暗示韩立去给耶律辰报讯,此刻这二人齐至,却不见耶律辰的身影。 韩立抿唇,微微摇头却不回答,目光落在田立言身上,微微躬身,唤道:“舅老爷!” 田立言被他一把抛开,身体直撞上两名护卫才站稳,抬头见楚若烟的匕首竟然刺穿椅背,若自己还在那里,只怕不死也得重伤,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此刻刚刚定神,见来的是荆明、韩立二人,立刻将脸一沉,冷声道:“你们两个奴才想做什么?” 荆明慢慢移步挡在楚若烟面前,也微微躬身,一字字回道:“回舅老爷,我二人身负守护大小姐之责,今日有我二人在,任是谁来也休想动她一指!” 这二人向来跟在楚大小姐身后,从不多说多话,在旁人眼里也只是寻常的护卫。可是此刻在她身前一立,均是如山如岳,自成气势,顿时令堂上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田立言脸色微变,咬牙道:“这是大理寺大堂,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韩立轻哼道:“舅老爷,这里既是大堂,自然是依理争辩,舅老爷无故动手,怕是于法不合!” 田立言冷哼道:“分明是楚大小姐要刺杀本官,你没有瞧见?” 韩立摇头道:“我们大小姐素来是讲理的,断不会无故动手!” 所有的人:“……” 你们两个都睁眼胡说八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