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和粪便,显然是牧民放牧经过,却没有一丝大军驻扎的痕迹。 难道,是自己心急,赶在了楚远大军的前头? 或者,是楚远路上遇事,拖慢了路程? 心中猜测,却没有定论,转身回来,向阿江道:“你且歇息两个时辰,二更之后折路返回,瞧楚大将军走到何处?” “爷!”阿江吃惊摇头,“这大漠凶险,爷身边本就只有我们四人,小人再去,若是有事……” “自有阿传、阿铭等人,你不必忧心,先联系到楚大将军要紧!”耶律辰截口打断。 跟在他身边十余年,自家这位爷的脾气,阿江自然明白,听他语气果决,只得点头答应。 等几人扎好营帐,备好干粮,夜色也已渐黑,却并不见楚大小姐五人回来。 耶律辰心中渐渐不稳,皱眉道:“这绿洲纵大,怕也用不了这许多时辰,莫不是有事?”一时想要去寻,又不知这暗夜中往何处寻去,一时又后悔没有一同跟去。 就在这个时候,蓦然间,但闻远远的一阵尖锐的哨声传来,哨声急促,不成音调。 耶律辰心头一震,霍然起身,失声道:“不好,是若烟遇险!”不假思索,拔步向马儿奔去。 阿江等人一怔,跟着跃起,就见他已飞身上马,已顾不上多问,忙随后上马,跟在他的身后,向哨声来处驰去。 阿江赶前一步,向耶律辰问道:“爷,当真是楚大小姐?” 耶律辰点头道:“这哨声,与她的哨子相同!” 两年前,他和她在三里湾遇袭,就曾听她以这哨子求救,楚若帆才及时赶到。 阿江点头,再不多问,只拼命疾催胯下马,向着哨声来处疾驰。 好在那哨声虽不成调,却始终未停,耶律辰纵马疾驰之下,但闻哨声越来越近,却没有片刻稍停,心中略稳。 哨声没停,说明她暂时无恙! 循着哨声再驰片刻,但见前方地势变陡,竟是一个小小的山丘,哨声,就是从山丘后传来。 耶律辰更不多想,纵马向山丘疾冲。刚刚踏上山丘,黑暗中,但闻一声惊呼,竟是身后阿江的声音。耶律辰还来不及回头去瞧,却觉胯下马一个趔趄,竟然一头栽倒。 有陷阱! 一个念头闪过,耶律辰无瑕思索,双足甩开马蹬,身形已疾掠而起,既不前扑也不后退,却向最近的一棵大树掠去。 虽说阿江随在他的身后,却是第一个踏中陷阱,此刻早已弃马而起,身形凌空,腰间长剑出鞘,信手向地面疾挥。 只这一剑,但闻铮铮几声,几道绊马索已应声而断,两边牵着的大木却向他迎头砸来,呼呼有声。 “阿江小心!”在他身后,阿仇声音厉喝,身形疾纵而前,一掌向最前的大木直劈。 开山掌力,大木一震,余势顿衰,轰的一声掉落脚下。 阿江得这一下喘息,已斜里扑出,避开随后砸来的大木。 主仆几人仓促遇险,却临危不乱,兔起鹤落之间,一切都已归于无声,就连之前急迫的哨声,也归于沉寂。 人呢? 耶律辰立在树上,心中不稳,纵目向山丘另一侧望去,只是暗夜沉沉,并瞧不见什么。 也就在这个时候,但闻悠悠掌声响起,一个声音喝道:“钰王殿下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今日你要折在我的手上!”话声一落,竟不等耶辰应答,断声喝道,“杀!” “杀!” 随着那人的喝令,已有数十人同声高喝,草丛、树木间,数十道身影纵起,向主仆几人扑来。 耶律辰于那人的呼喝浑似没有听到,连那几十道黑影也不多瞧一眼,一双眸子只是急切的向四周望去一圈,忍不住扬声唤道:“若烟,你在哪?” 眼前的情形,很显然是自己中了旁人的埋伏,而自己却是被哨声引来,那是丫头的哨子啊,难不成,她已被擒,哨子才落入敌手? 本来黑暗中,旁人并瞧不见他的身影,可这一声呼唤,顿时暴露了踪迹,但闻连声呼喝,几道身影同时向他扑来。 阿江、阿传见状,同时呼喝,一掌逼退对手,折身向这里扑来。 只是他二人武功纵高,终究只有四手,拦截之下,仍有几人自二人身边抢过,径袭耶律辰。 阿江瞧的大急,连声道:“爷,他们人多,我们先求脱身为上!” 心里暗暗叹气:当真是关心则乱,追随自家主子十余年,又几时见他为了一个人如此方寸大乱? 而也就在此时,但闻树下草间,一个清和的声音笑起,扬声道:“区区毛贼,何用钰王殿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