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主意!” 耶律辰眸色骤深,低声道:“杀其父,留其女,是为了送进宫去,为他们所用!这功绩侯,好毒的心思!” 楚若烟摇头道:“去岁万歆毁了名节,如今纵再洗白,怕也没有哪位皇子肯立她为妃。而这两人如今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只能凭仗功绩侯府。万雄杰送她们选秀,怕也不只是为了进宫,若是能送去哪座王府,不止是他的耳目,依这二人的身份姿色,迟早都可成为他的臂助!” 万琼、万苑二人如今虽说已无家可归,只能依附功绩侯府,可是万雄志生前也是一府守疆大吏,二人出身还在,送去选秀,若能进宫,最少要封个贵人。若是送入哪位皇子的王府,怕就要立为正妃!更何况,那日一见,这二人都是天生的美人胚子,若再会些手段,哪有不得宠的道理? 耶律辰点头,又再冷笑一声道:“若万雄志尚在,这二人选秀,几位皇兄必然争夺,可是如今,倒也未必!” 虽然功绩侯府也是将门世家,握有兵权,可是论到功业,却无人能与万雄志相比。万雄志既亡,单凭两名孤女,又如何能够左右功绩侯府? 听到二人商议,盖玉啸突然道:“听说这位解大人虽出身寒门,却是极少明事理之人,方才他欲言又止,怕这其中当真有什么蹊跷。” “咦!”耶律辰未应,楚大小姐先惊奇道,“王大公子,萧三哥只勉强记得他是谁,怎么倒知道这位解大人?” 解兴业不止出自寒门,官职也不过区区六品,能入萧三公子的眼,当真是件奇事。 盖玉啸微微一默,见耶律辰也是满眼疑问,才应道:“在西疆,查处栾玉清一案时,听那里的人议过!” “议解大人?”耶律辰诧异,“议他什么?” 盖玉啸见他必要一探究竟,只得细细回道:“那栾玉清人在西疆,曾花大笔钱子买通京中的官员,倒有大半收了他的礼,这位解大人却将礼物全数退回,说自己官职低微,一无用处!” 听到最后八个字,耶律辰忍不住笑起,点头道:“这位解大人,倒是有趣的很!” 要知礼部虽说并无多少实权,可是却有许多机会亲近天颜,栾玉清一府知府,会给解兴业送礼,必是为了探问皇帝身边儿的消息。而这位解大人,不止借自己官职低微将礼物退回,还顺口一个“一无用处”,堵住栾玉清的嘴。 楚若烟点头道:“这位解大人的为人,我倒也听四哥提过!”取过他手里的折子,顺手翻开,皱眉道,“方才那解大人的模样,当真是有什么话不曾出口,这折子里,难不成还有什么我们没瞧出来的人物?” 可是将折子从头到尾翻一回,却没有瞧出有什么不妥。 耶律辰手指在那折子上轻敲,低声道:“方才你说到万家两位小姐时,他神情微动,想来问题还在这二人身上!” 楚若烟点头,仍翻回万琼、万苑的名字上,思忖道:“他特意说这二人是三天前才录入名册,难不成,是在提醒什么?” 耶律辰点头道:“秀女上报,已有一个月,可是一个月前万雄志尚在,如此看来,功绩侯是临时起意!” 楚若烟心头蓦然一动,侧头向耶律辰凝视,慢慢道:“难不成,万雄杰起意除掉万雄志,并不完全与南疆一案有关?还在于他的两个女儿?” “什么?”耶律辰不解。 楚若烟道:“南疆事发,梁太师府宁肯除掉至亲以自保,而功绩侯府的人前往怀城,显然也是为了此事,若非主子吩咐,又岂敢自做主张,救下两位小姐?” 是啊,功绩侯府的人只是奉命办差,若不是有主子事先吩咐,又岂敢擅自做主? 耶律辰眸色骤深,一字字道:“你是说,当初功绩侯命人前往怀城,便已有今日的盘算?” 楚若烟不应,只是定定瞧着他,慢慢点头。 耶律辰脸色微变,咬牙道:“好毒的心思!” 要知道,万征之所以相助万歆算计耶律辰,为的不过是嫁入钰王府,借钰王的声势,壮大功绩侯府。哪知道万歆不止事败,还坏了名节,日后想凭她攀龙附凤已不可能。 而功绩侯只有这一个嫡女,既然她已无望,便将心思动到万雄志的两个女儿身上。只是万雄杰、万雄志兄弟二人之间并不和睦,若万雄志活着,未必肯将女儿送进宫去。纵然万雄志答应,日后这姐妹二人当真攀上皇室,水涨船高的也是二爷万雄志,又与他功绩侯府何干? 所以,借着南疆一案,万雄杰一不做二不休,竟然杀掉亲弟弟,将侄女接入府中,收为己用! 世上,竟有人有如此恶毒的手段! 莫说楚若烟和耶律辰,就连盖玉啸,自幼看惯了各种血腥,也不禁脊背生凉,额头见汗。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