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几府要借助萧三郎之力,事成之后,自然会加以重用,她可提前为他再筑一条退路。哪知道一番算计落空,虽说嫁入名门,却只能为妾! 功绩侯万雄杰对万征迎娶田佳宁本就有所不愿,也只是瞧上田佳宁之智,才答应迎娶,哪里知道,大婚之日,万征又闹这么一出戏出来,被满朝重臣瞧了笑话。 本想拒不纳古卓逸入府,却听田佳宁竟一口答应,心知必有缘故。气怒之下,伸指向万征点了点,“嘿”的一声,拂袖转身就走。 哪知道刚刚迈出几步,就听钰王清冷的声音唤道:“侯爷留步!” 怎么忘了,旁边还有这么一位爷? 万雄杰脚步顿停,转身向耶律辰行礼道:“钰王殿下,老臣府中闹出如此丑事,有污殿下眼目,还请殿下见谅。只是这里污秽,还请殿下移步,前厅里坐罢!” 他自个儿都说是“丑事”,又称这里“污秽”,旁人倒不好再说什么。 耶律辰勾勾唇角,点头道:“莫说诺大侯府,纵是寻常人家,又岂会没有几件为难之事?侯爷不必在意!”寥寥一语劝慰,将这一桩天大的丑事撇开。 哪知道万雄杰刚松一口气,就听他接着道:“只是萧三哥是我耶律辰生死之交,今日他过府赴宴,却被王大公子引出厅去,在府中不知所踪,本王只能向侯爷和王大公子要人!” 怎么还有萧三郎的事? 万雄杰错愕,向王宜修望去,问道:“萧三公子在何处?”问完才发现他身上白布的血迹,皱眉道,“好端端的,你怎么会受伤?” “舅父!”王宜修躬身行礼。可是前头田佳宁和古卓逸已将话证死,自己又不能全盘否认,略一踌躇,只得道,“回舅父,甥儿是心慕萧三公子威名,想要亲近罢了,不过是略叙,便已分开,并不知道萧三公子去了何处。后来甥儿听到书房有动静,过来查看,却不慎被屋子里掷出的长剑所伤。” 这番话,说的可真牵强! 楚大小姐“嗤”的一声轻笑,侧头道:“敢情王大公子是想弃文从武,投笔从戎?” 就凭你那小身板? 这位楚大小姐,可当真是个挑事的主儿! 王宜修向她一望,脸上神情却没有一丝微变,只是摇头道:“宜修虽说并非出身将门,可是身为男儿,自有一腔为国报效之心。虽说手无缚鸡之力,上不得沙场,能听旁人讲讲,也是好的!” 这话说出来,倒有不少公子暗暗点头。 是啊,但凡男儿,大抵都有一场军旅梦吧! 楚大小姐却听的笑出声来,连连摇头,看看明彦恩,再瞧瞧耶律元迅,轻嗤道:“王大公子与我们也是自幼相识,这里不管是明世子,还是元迅哥哥,哪一个不是沙场老将?王大公子不问他们,偏去问那个闷葫芦,当真是奇怪的很!” 是啊,那位萧三郎,就是在御前,也是惜字如金,又怎么会给人讲述沙场上的经历? 更何况,他是两年前才突然以钰王好友的身份出现,能经过几场征战?如何能与明世子和耶律元迅相比? 耶律元迅听这些人言语机锋,始终不曾插嘴,此刻听她唤盖玉啸“闷葫芦”,不禁微微一笑,摇头道,“萧三公子武功超绝,是为盖世男儿,岂是我等可比?” 明彦恩却不接口,只是微微点头,也不知道是同意楚大小姐说的,那闷葫芦说不出什么话,还是同意耶律元迅,萧三郎是盖世男儿,无人可比。 王宜修被楚大小姐抢白,微微皱眉,却很快接口道:“虽说萧三公子话少一些,倒也并非不近人情,我诚意相询,他岂有拒人千里的道理?” 他还真有! 耶律辰向他深凝一眼,慢慢道:“话虽如此,可是王大公子是最后一个见他之人,他的佩剑又是在王大公子手中,衣裳却在万大公子的榻上,本王不问发生过什么,只要萧三哥完好无损的回来!” 要知道盖玉啸以在逃钦犯的身份,这十几年来,从不轻易与旁人接近,更不会向旁人讲述自己的经历。这王大公子不过一介书生,怕盖玉啸平素连正眼都不多瞧一眼,哪里会与他谈论什么沙场征战? 钰王殿下这番话说的强硬,王宜修也好,万雄杰也罢,顿时只觉胸口一闷,一时说不出话来。 是啊,萧三郎在功绩侯府失踪,功绩侯府就有推卸不掉的责任,而王宜修是引着萧三郎出厅之人,自然也无法摆脱嫌疑。可是此刻,又上哪里找一个萧三郎还他?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院门外一个轻柔的声音道:“咦,怎么这许多人?”随着声音,王亦微纤细的身影从院门外的黑暗中走了进来,置身在一片灯笼火把之中,婷婷而立,竟似不沾多少烟火之气。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