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这不是半点事情都没有现在又生龙活虎的站在这闹事了? 沈氏心中冷哼了一声,这事上到底谁更吃亏些还不一定,她却好意思去同老夫人告状。沈氏连连摇头,看着沈栖的眼中而言充满了失望,“这事真要闹开,不过白白笑话咱们这一房。” 沈栖不听沈氏这番狡辩,“笑话?”她拧着眉头意有所指道:“难道府中出的笑话还不够多的吗?” 这话真叫是生生打了沈氏的脸,这还不是指的就是他们大房最近的出几桩事情!沈氏怒极,方才还能维持的宽容完全不见了,“你这叫什么意思!” 偏沈栖虽然说着这些,可脸上对她没有半点不恭敬的,只像平述了事实一样。“娘着急什么,不论六妹是不是被邪气魇了,这事情都该告诉老夫人一声。这要是不声不响的过去,下回六妹再发起疯来,可不是随意什么人都能像我这样命大的。娘心疼六妹是好事,可这一味纵容她难保后头不生出什么旁的事情来!我哪里是揪着这桩事不放,实则何尝不是为了大房的脸面。好在事情是出在大房,等咱们去了老夫人那,不论是个什么结果儿媳都是服气的。何况,娘不是也说了……六妹只是被魇住了,想来老祖宗也会体谅。” “你一派胡言!”沈氏冷然着脸,闻言有些激动,连着身子都颤了起来。她在镇国公府十几年来一贯过得舒心,说话也算有用,却不想今日好说歹说都不能劝服这人停歇了那念头,心中依然是痛恶至极。加之她一向觉得沈栖是受了她天大的恩惠之人,原本事事都该顺着她的意思,哪想到如今这场面,甚是只觉得是被自己好心养的一只狗给反咬了一口。 “这事无论如何都不准你们去老夫人那说!这一房有我在就容不得你们越过去!” 沈氏的语调也强硬了起来。 而坐在床上的裴娆神情恍惚,目光直然的瞧着眼前的场面,脸色急转直下。她的手下意识紧紧拽着被子,其实也不怪她彷徨不安。她之前失去理智发疯要杀沈栖,只以为要成功了才将心中埋藏着的秘密都说了出来。可如何想到这沈栖没有死,反而现在来为难她了。其实闹去老夫人那还不是裴娆最担心的事情,正如沈氏所言,大不了拿入邪了将这事打发过去也就是了。而让她最害怕的是——安绥,她当时报出安绥郡主的名字,这要……真的叫她们去找了安绥郡主,那…… 怎么办? 怎么办! 裴娆面色更加痛苦了起来,她抱着自己的头,尖利凄楚的叫了起来:“啊!——” 那沈氏还在同裴棠沈栖僵持不下,闻言立即转身,瞧着裴娆的模样心中大叫不好,忙过去将她抱入了自己怀中。她之前那遭不过是随口胡编的,却不想裴娆这模样真像是入邪发疯了一样。 沈氏忙哄着道:“乖女儿、乖女儿……娘在这,不会叫你有事的!他们全都不能伤害你!”这才说了话安抚的裴娆,她又厉色对着沈栖二人道:“难道你们真要逼死娆儿才甘心?” “死?我不要死!我不要死!”裴娆叫那死字一吓,在沈氏怀中整个人都惊惧了起来,“娘,你救救我!我不要死!不关我的事,这一切都不关我的事!” 沈栖却是越听也不是对劲,心中暗道到底是什么能将裴娆吓成这样?难道仅仅就是自己要跟她去老夫人那对峙?沈栖黯然摇头,不对——凭着裴娆这位镇国公府裴六小姐的一贯性子,光是这点事情哪里能吓成这般丢了魂魄的模样。 “安绥——?” 裴娆听见这两个字立即停止了疯言疯语,惊恐的看向沈栖,而她眼中的泪也簌簌的往下落着。 沈氏察觉有异,寒声问:“怎么回事?你怎么提起了安绥郡主?” “这话就要问娆妹妹了,为何她会受人指使行凶的。”裴棠适时出声,周身透着冷然。 沈氏惊愕不已,对这话也会将信将疑,可再回过身去看裴娆,却是觉得异常得很。她一把握住裴娆的双臂,心急之下忍不住逼问了起来:“跟娘说!究竟是不是有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安绥郡主逼得你的?她怎么会叫你做这些是的?你为何要听她的话?” 一连串的问题直接抛了过去,裴娆更是招架不住,她怔怔然的回过神来,才发觉这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看向了自己。 为何? 就是她自己都有些搞不清楚为何她会到了如今的这个地步。倘若没有那些事情就好了,可偏偏天不遂人意的发生了,既然发生了,她就再不能做原先那个裴娆了,她是受人控制的傀儡,是不能自主的傀儡。安绥叫她害沈栖,她就只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