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里的人?我大哥真是瞎了眼,居然惦记着那样的女子!” 沈栖知道她说得这样激愤多半是为了开解自己,可真的好怪——辜悦如为了自己而在奚落另外一个自己。 “额……”沈栖支吾了半晌,终于开口问:“真的太暴露了?” 辜悦忙点头,“哪有人这样露出小腿赤足的!”其实她那日也看得目不转睛,这时脑中回想到那个雪白柔软的身躯,也不由咬了咬唇,饶是她同为女儿身也仿佛被蛊惑了一样。可下一瞬就又决然的摇了摇头,不行!她一定要心志坚决的站在沈栖这边,一致谴责那种放浪的行径。 沈栖又听辜悦如叨叨了半晌,才苦恼着支着头疑心起是不是真是自己做错了事。开始反思是不是裴棠说的那样,这事是她太轻浮了,不应当在这异世跳那种舞的? 辜悦如神情严肃的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坚决和沈栖站在同一个阵线,约好了两人之间友谊绝不会因着辜择这个没眼光的而受半点损害后,才一脸玩味的提了另外的一桩事。 ☆、第56章 暗波 沈栖见她神神叨叨,又是一副强忍着笑的模样。“憋得这样辛苦,你想要笑就只管笑罢!” 辜悦如却偏偏要将这话说完才肯,忍着笑意道:“你快猜猜今早上发生了什么事?” “这我哪猜得出来?”静思了片刻,沈栖又补充了一句道:“我猜……我猜跟文薏郡主有关?”她知道辜悦如这阵子厌恶透了文薏郡主,三句话里头恨不得有两句话是诅咒她的。这会笑得这样开怀,多半也是跟这人有关系。 谁知道辜悦如果然神情一亮,拍着沈栖道:“你还真没猜错,的确是文薏郡主。不过……这会丢脸的可不是文薏郡主,而是秦幼春。那秦幼春住的屋子就离开文薏郡主的那间不多远,大清早大家都还在睡梦中,忽然就被外头争执的响动给吵醒了。出来一瞧才知道文薏郡主抓住了秦幼春的手腕,不肯让她进屋子。大家这也就知道了这秦幼春一夜未归。那郡主是什么人,得了这机会不留情面的说了不少难听话。可那秦幼春紧抿着嘴,半个字不吐,也没解释出昨晚上彻夜未归是因为什么。” 沈栖拧了拧眉头,“就为着这事情也值得你高兴的?” 辜悦如斜睨了她一眼,佯装生气:“我好心将这事情说来给你听,你倒还要嫌弃。看我以后还会不会再说这些给你听。”她这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又道:“对了,你昨个怎么认识那个丫头的?” 沈栖思虑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丫头”指的是昨天那个赵王手底下的娈童。只是这事要真说给了辜悦如,也怕吓到了她。沈栖无辜的摇了摇头,“我哪里认识她,就那一日她拿了你的帕子冒认是你的侍女,我当时还在奇怪你怎么来汤山还能带侍女的。” 辜悦如之前就觉得那丫头稀奇古怪,一问之下沈栖也是这么个说辞,倒也不怀疑。“你昨日幸亏走得早,后来我和大哥就被生生拘在那坐了一个多时辰。”她说完之后才察觉自己有所疏忽,无意间又提了自己大夫,抬起手指轻轻的掩住了自己的唇。 “好了好了。”沈栖真是受不了她时刻顾忌着自己的样子,急忙道:“我难道还真的会为了你大哥跟你嫌隙了?” 辜悦如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凑到沈栖身边挽着她的手腕,哀声道:“你要真嫁进我们家来给我作伴才好。”两人说了会,辜悦如就离开了。沈栖没地方去,也不想在汤山再出些什么事,一门心思的开始钻研起自己写的传奇文来。 连着两三日的修改润色,已经比最开始的一版细化了不少。沈栖搁下手中的笔,吹了吹宣纸上未曾干透的墨,而后一页页平展着略了一遍,自己这边看顺眼了才拿着东西过去对面敲了宋焕章的门。 宋焕章已经慢慢停了“淮生”名下的稿子,这两日也少出门走动。沈栖过去的时候,他正握着一卷史册在读。 沈栖指望这能赚钱,又因为宋焕章将“淮生”写得风生水起,愈发对他有种恭敬的态度。等宋焕章粗略看了一遍后,索性搬了一张凳子坐在他桌案前边听边改了起来。 如此两日过后,沈栖再通篇去读自己写的文,果真是更加曲折离奇,更能扣人心弦。对着宋焕章的文笔,也是更佩服了。可是……沈栖总还觉得少了些什么,苦思冥想了好一阵才恍然明白过来。她偷偷打量宋焕章,见他稍稍敛着长睫垂眸看着手中的书卷,浑身上下都透出一股温雅的气质,再没那种掉进钱眼里的世俗。真是想不明白,为何这样的人……会写得出那样淫诗艳曲来。 当初“淮生”的传奇小说沈栖也看过些许,知道这里头最大特点就是旖旎艳情的描写,露而不俗,更有种欲语还休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