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太晚了,吃点清淡的容易消化。” 他垂下头掏出一捆青菜,手指按在菜根处,拧开水龙头清洗。 “没事儿,你做什么我吃什么。”陆宜宁亮着一双眼,有点讨好的心思,“我不挑食。” 周徐礼下巴抬起点了点桌上的牛奶,“端出去给宝宝,看看它喝不喝。” 陆宜宁依言照做,拿着玻璃碗回到玄关,把手中的东西放下。缩成一团的猫咪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她看了会儿,兴致缺缺垂下脑袋,伸出舌头舔了两下碗里的牛奶。 “宝宝你怎么不多吃点呀,吃不饱会很难受的。”陆宜宁用掌心蹭了蹭它的脑袋,温声哄着它,“你不吃东西,周徐礼会担心的。” 宝宝哼唧出声,非常给她面子,又吃了两口。 周徐礼温上粥,想出来看看情况,结果就看到一人一猫大眼对小眼,陆宜宁还试图给它讲道理,板着小脸看起来严肃极了。 “你先去洗澡,毛巾需要洗一洗再用,东西都在这个包里,你有什么需要的再和我说。” 陆宜宁淡抿住唇,视线四周换视一圈,“浴室在哪里?” 周徐礼:“主卧。” 空气凝固片刻,陆宜宁控制住扑腾乱跳的小心脏。 “好的,”她机械地转过身,得到他的示意走向最里面的房间,“那我,进去了。” 周徐礼想起什么,神情变得不自然,“床上有一件t恤,你先穿着。” 陆宜宁稍稍松开的神经重新绷起,点点头进屋,随手关上房门。主卧与客厅的装潢相似,黑白格调,床单是深灰色,一件白t放在上面,略微扎眼。 浴室中的洗浴用品很齐全,不过单身男人的用品也仅限于沐浴露洗发水之类的基础类型。 陆宜宁是个会享受的人,家里的浴室有个按模型浴缸,各种精油收藏了一抽屉。 不过,现在没有享受的欲望。她打开淋浴喷头调试温度,匆匆冲洗完,套上周徐礼给的t恤,用毛巾搓着发梢的水珠回到客厅。 除了沐浴露的香味,衣服上还夹杂着周徐礼身上一贯的木质香。 不是皂角的味道,更像是某种男性香水,后调极淡。 夜色渐深,客厅中的窗帘半阖,餐桌旁的落地灯亮起暖黄色的光,钟表时针恰好经过22点。 已经很晚了。 - 周徐礼放在桌几上的手机一响,震动声隔着玻璃拉门传不到厨房。 陆宜宁拿起手机走过去,拉开半扇门,“你手机响了。” 男人手上戴着一次性的手套,在处理一条被开膛破肚的鱼,他抬起眼皮看了眼,正要解开手套时,陆宜宁帮他接通,上前两步直接把手机放到他耳边。 一起同行的老师打来的,询问明天是不是在学校集合。 院长重复多次,深夜又打电话询问,显得有点多余。 周徐礼垂眸,回复那端的女人,声音稍显冷淡。 陆宜宁单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局促地不知道要往哪放,他们靠得太近,几乎是一抬头,她就能细数男人长而密的睫毛。 三分钟后,周徐礼说了再见。 陆宜宁目光游离,一直举着手机,到最后对上他漆黑的眼,思绪瞬间拉回。 “……打完了?” 周徐礼淡淡看着她,“举这么久,手不酸?” 陆宜宁握住手机的手指忍不住动了动,“摄像机比这个沉多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