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灰溜溜的回去了吗,来时,你说过的,会让我嫁给靖风哥哥的,我现在这个模样回去,算什么?” “你说算什么,便是什么,脸都快烂了,命都快没了,还想着你的靖风哥哥,若你的靖风哥哥当真对你有意思,你就不会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没看穿是不是,若是还没看穿,那你一人留在这儿,爹爹也不便在管你,你自己自生自灭去吧!” 李全敢这样帮着顾靖风传话,自然皇帝也是知晓的,他心中早就知道,一旦动了太医,走了皇帝的过场,那么对于洛漓,一定会有处置,只是不想,这一对君臣,心思却那样阴毒,赏了药却用这样迂回的方式,让你感激也不是,愤恨也不是,骑虎难下,难以两全,可错在他们,这样的窝囊,只能囫囵吞下。 洛漓心中苦涩,千言万语涌在心间,最终颓然的放了手,算作放弃,比起嫁给顾靖风,现下,她的脸她的命才是最要紧的,其他的,都不重要,只要青春尚在,容貌不毁,她总有机会的…… 见自己的女儿已然想通,南陲国主只命人策马扬鞭,用着最快的速度去追赶顾靖风所派出的铁骑。 只是他们所不知的是,就在他们离开城门楼子出外城的时候,顾靖风身边的人都未曾出发,温夙说过,云意初那儿尚有一味药还未添加,现下,脸不过发红发痒出许多水泡,尚不足以致命,只是日子难熬,顾靖风是故意的,故意要让洛漓多熬上一段日子,让她尝够了反受其害的滋味,才知道害人是有代价的! 而在南陲国主带着一众禁卫离开之后,京城云家,云尚书府上的水榭阁楼之中,一双素手却狠狠的拍在了身旁的紫檀木圆桌之上,何其恼恨着厉声道“当真是个没用的,就这么三两下的功夫,就让顾靖风给吓得退回了南陲,枉费了我与姐姐的一番心思!” 尚晃动着的水晶珠帘在房内翠微作响,满脸阴狠的云意初现下纤长的手只狠狠的拽着手下的桌布,恨不能一把掀翻了它。 “小姐,你仔细你的手,这才好全的,可不能再断了,大夫说了,再断,往后就不能够再拿任何重物了。” 一身芙蓉色苏绣绣球花对襟长裙的云意初现下,满身戾气,说不出的难堪,双手不日前刚刚拆了绷带,她躲在这水阁之中,每日的忍受着族中姐妹的嘲笑,心中的怒火燃烧的恨不能现下就弄死了沈轻舞,让自己能够出气。抚着隐隐作痛的手腕,云意初只咬牙切齿着。 “沈轻舞那儿一点动静都没有吗?”长叹着一声,将心底里郁结已久的怒气疏散后,只阴沉着与身边的丫鬟说道。 “沈轻舞自回了尚书府后,就没出来过,不过那洛漓郡主露了马脚,连带着她自己都受了波及,想来沈轻舞那儿应该问题不大,毕竟有温夙这个神医在……”小丫头在听得自己主子的问话之后,只将实情尽数的禀告,只是话越说到后头,云意初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小丫头只住了嘴,不再往下说下去。 如今主子气盛,但凡心里头有些不痛快的,便是打人骂狗的,小丫头最会看脸色,只喏喏的站在一旁。 果然,在小丫头止了声之后,云意初的脸越发的难看,似黑面神一般,止不住的厉声怒骂道“贱人!那个洛漓当真没用,连她的脸都毁不掉,还惹了自己一身骚!” 想起自己与姐姐计划筹谋了那么久的事情,就因为洛漓的一步子错,满盘皆输的事,她便气不打一处来。 小丫头为其斟了茶亲自递到了云意初的面前,柔软着语调劝慰着她道“小姐别气了,只当让那沈轻舞再快活一阵,总有办法,给她难堪的!大小姐最是聪明的,等避过了这阵风头,大小姐想了法子,哪里还有沈轻舞的好儿去,是不是。” “避避避,每次都是避,姐姐在宫中受了沈轻舞那样的羞辱,我因为沈轻舞被苏沐那样的人物休妻在家,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她,我却还手不得,每日里看着她多姿多彩的活着,众星捧月似得让人宝贝在手中,可我,除了忍,除了避,让外头的那些等着看我笑话的人,指指点点,凭什么,凭什么每次都是我忍!” 听着小丫头劝慰的话语,云意初恨得牙根生疼,若现下沈轻舞站在自己的面前,她恨不能直接咬断了她的脖颈。 下个月十八,这个贱人竟然又要成亲,他们沈家,连添三喜,皇后生子,沈家媳妇又生了儿子,连带着沈轻舞再出门,满京城的人都没他们快活。 沈府越是快活,云意初心上便越发似百爪挠心一般的难过,将手中杯盏摔在地上,看着瓷器碎裂的那一刻,云意初这才觉得心上舒展了许多。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