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小狼吃痛猛地跳下椅子,灰溜溜地钻到椅子底下去了。下一秒,沈石后脑勺就挨了杜子聿一拍:“它才几个月?那么点小懂什么,你欺负它干嘛?”说着,忍俊不禁道:“你刚开始还吃了我的血玉扳指呢,都没打你!”说着,蹲下身把小狼抱起来,一边往卧室走一边说:“我先喂小狼,你收拾好厨房就去洗澡吧。” 沈石沉着脸目送杜子聿进了卧室,不甘心地捏了捏翡翠珠子,想起时来说的那句“人不如妖”,自己脑子里跟着冒出一个新词——妖不如狼。 杜子聿喂过小狼,趁沈石还在洗澡的功夫,便打开电脑,插上秦牧之给的u盘,不出所料,这是一份单先生的资料。 单先生1954年出生在缅北掸邦的村寨里,父亲是汉族人,母亲是掸族人,坦沙是他的缅甸名字。他没读过书,只是小时候在庙里当小和尚时受过一点教育,后来碍于家里贫苦去做了雇佣兵,不仅学会了军事技能还有种植鸦片的技术。 退伍之后的单先生在掸邦组织民兵,控制了大片土地作为鸦片生产地,随着民兵势力的扩大,他利用民族情绪,号召掸族革命,搞起独立军,在人力和物力的支持下,单先生的事业迅速崛起,不仅做鸦片买卖,他还率领革命军走私翡翠、宝石、贩卖军火,短短几年之间,便成为“金三角”一带举足轻重的人物…… 这几年,单先生迫于缅甸政府的压力,渐渐从毒品市场中隐退,转而活跃在玉石翡翠买卖上,但缅甸政府却从未停止过对他的缉捕,有传闻说,单先生在瑞士银行有一个秘密账户,他正企图将自己所有的资产转移过去,移民安享晚年。 杜子聿关闭了文档,文字却依然在脑子里堆砌罗列,他想不通,像单先生这种枭雄似的人物,怎么会对他这个小人物如此执着?杜子聿不相信,单先生真的是看中了他的眼力,请他帮忙赚钱。他更愿意去推测,单先生是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但他到底看中了自己的什么……这份资料并没有给他答案。 —— 秦牧之赠了门票的画展就开在两天后,杜子聿自以为这是秦牧之隐晦的邀约,他带着沈石兴冲冲地去赴约,却发现,秦牧之真的是只送他门票陶冶情操而已。 这场画展的主角李可染是位近代画家,以山水和人物绘画见长,虽说杜子聿不熟识他,来看画展的人却不在少数,杜子聿翻看着画家简介的宣传册,正琢磨着秦牧之会不会在这里给他留了什么讯息,就听见有人喊自己,一扭头发现竟然是三姐。 “你小子,什么时候对高雅艺术感兴趣了?”三姐戳了一下杜子聿的脑门,瞥见他手里的小册子,立刻笑得心知肚明。 “闻见铜臭味了呗!”杜子聿环视着展厅:“你都来了,说明这个李可染的画挺值钱的啊……” “书画收藏的价值涨跌全靠市场,最近李可染的画有看涨的势头,我也是随便逛逛,李老先生画牛特别好,这不想着弄一幅给杜老爷子拜寿么!” 杜子聿点点头,心想莫不是秦牧之在提醒自己收藏李可染的画赚钱? “我说你们俩人也回来了,沈石该回我那上班了吧?这小子眼尖好学,我那好几个客座的鉴定专家都特喜欢他,这俩月你们不在,几个老头儿念叨的我耳朵都疼了!”三姐笑眯眯地看着沈石:“尤其是那个老陈,都惦着把你挖走给他当徒弟去了!” “陈老师说要教我汝窑和官窑的鉴别。”沈石点点头。 “诶诶诶,别瞎动心思啊!杜子聿早把你许给我了,你就在三姐这老实坐镇,哪都不许去!”三姐威胁地瞪瞪眼:“以前这几个倔老头,我请都请不来,现在一个个不请自来的,把我这儿当茶馆了!我看再过过,我专家费都不用给了,还能收茶水钱!” “冯老师还会来吗?” “冯教授啊,他上周五飞伦敦了,有个会,等下周差不多就能过来一趟……” 这边三姐和沈石说得热闹,杜子聿在一旁看着,竟然插不上话了,他一时有些意外。当初沈石说要去三姐那里,自己并没设想过这小子会有什么变化,他了解三姐的性子,护犊子护到骨子里,只冲着沈石在她那吃不了亏,便放任了去。却不曾想,短短几个月,沈石在几个专家的指教之下,貔貅的灵性竟比在自己身边时,发挥得更好。沈石很聪明,只要有人教,迟早能悟出好货怎么个好法,价值几何。杜子聿忽然间就发现,自己一直努力庇护、不谙世事的傻貔貅,长大了。 从展馆出来,三姐收获了一幅牧牛图,心情大好地请杜子聿他们吃了顿饭。吃好饭,三姐回拍卖行,杜子聿则是带着沈石去时来推荐的那家纹身店穿耳洞,正赶上店长有客人,杜子聿又执意让店长给沈石穿,只好坐在一边等。 店长正在给一个男人纹花背,杜子聿眯着眼看他背上的花纹,好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