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重岚心里松了口气,又伸手拍着胸口道:“幸好昨天你在家给我过生辰,这事儿怎么着也牵连不到你头上。” 晏和笑了笑,正要说话,忽然听檐外一声来报,他微微一怔,随即撩起曳撒下摆走了出去。 重岚在内间等了一时,就见他面色沉凝地走了进来,她急忙迎上去问:“怎么了,又有什么事儿了?” 晏和默了片刻:“最近府里无论说什么,你都不要应下。” 重岚心里先生了不好的预感,有些惊慌地扯着他袖子,他面色漠然地道:“昨天齐国公不知受了谁的蹿腾,也进了那劝谏队伍里,如今已经被人押送回府,软禁起来,暂时还不曾收监。” 他连父亲都不叫,可见心里已经恼了,她心里万分惊骇,拉着他袖子的手指泛白问道:“那...那你怎么办?” 他见她慌了神,忙反手握住她的手,缓和了面色道:“皇后和君后并不是愚鲁之辈,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事儿和我没关系,咱们又没做什么,牵连不到咱们,我只是提醒你要做个心理准备,估计齐国府那边又要来烦你了。” 重岚还是不放心,狐疑地看着他:“真的没事儿?你可别骗我。” 他恩了声,伸手在她额上弹了一下:“我如今差不多算是位极人臣,再跟个亲王又能有什么好处?难道还给我裂土封王不成?皇上和君后不会想不明白这点的。” 重岚这才松了口气,当着晏和的面虽不好说,但心里已经把晏三思翻来覆去骂了几万遍:“以后府里来人我就打出去,谁的面子我都不给了!” 他失笑道:“也不必这么刻意,没得落人话柄,正常交往,不近不远便可。” 重岚点头应了,又起身催他道:“你快去府衙吧,可别迟到了。” 她见他转身走了,这才转身去用早膳。他猜测的半分没差,果然才到中午齐国府那边就传话过来,说是晏老夫人请她过去一趟。 她本来是不想去的,但转念想到晏和的叮嘱,还是先洗漱打扮一番才坐了滑竿去了齐国府。 正堂上晏老夫人正满面焦急地等着,鬓角的白发还有些纠结蓬乱,清河县主和宁氏坐在下首,一个面色冷漠一个事不关己,还有几房的妯娌坐在下首,面上都凄凄慌慌的。 重岚进来之后还没来得及施礼,她就一抬手示意不必多礼,指了个座儿让重岚坐下。 重岚不等她发话,先开口问道:“祖母这般急着叫儿媳过来是有何事?” 晏老夫人重重叹了口气,眼里掩不住地急色:“是你公爹出事儿了。” 重岚早上就知道事情始末,不过这时候还得装样,掩嘴惊道:“公爹?他前些日子还好好的,如今怎么了?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 她装傻装的越发熟练,晏老夫人半点没有怀疑,只是想到这桩棘手事,鼻翼急促地翕动一阵,半晌才勉强平复了心绪,又面露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说。 清河县主见状懒洋洋地接口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你公爹受人蹿腾,递了个不对的折子上去,就怕皇上瞧见了不高兴,既然和哥儿在圣上和君后面前那般得脸,所以想让他在圣上面前说和说和。” 她把储位大事儿说的这般轻描淡写,重岚忍不住在心里冷笑,要不是她早上就知道了详情,没准真要被她这态度给糊弄过去了。 她眨了眨眼睛,迟疑道:“瑾年不过是臣子,哪有在圣上面色提要求的份儿,倒是外祖是皇亲,又贵为郡王,请他在皇上面前说和岂不是更合适?” 清河县主巴不得晏三思早死了,哪里会让平乐郡王帮着说情,她嘴唇一动就要开口,晏老夫人却若有所思,转过头去看着清河县主:“是啊老二媳妇,这事儿请郡王出面,确实比和哥儿出面要合适得多。” 清河县主不由得暗恼自己方才多话,结果被重岚给祸水东引了,不过她也不是省油的灯,正色道:“老夫人这话可就不对了,您也知道昨天那事儿的起因是什么,我父王是宗室,又有好几个子嗣,去说情只怕更...” 晏老夫人一顿,重岚故作好奇道:“二夫人不是说只是小事儿吗?怎么跟宗室子嗣的扯上关系了?” 晏老夫人默了半晌,缓缓摆手道:“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皇上这胎怀的不稳当,昨天有好些朝中人聚集在行宫门口递折子,想要请皇上从宗室那里过继子嗣,你公爹不知道被谁蹿腾着也去了,我想拦却没拦住,昨天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把折子递上去了。” 她紧皱着眉头,苍老的脸上纹路遍布,满是怒其不争:“昨天君后一怒之下杀了好些牵连进去的大臣和权爵人家,还把你公爹软禁在咱们府里,今天早上锦衣卫的人才来问过话,你公爹他,他真是个孽障!” 重岚一直觉得晏三思这人十分的让人费解,总是把事儿使在了不该使的地方,就像当初他蹿腾晏和进宫去当君御,如今又递折子请皇上过继,思维之神奇简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 旁边的六婶子见重岚垂头不语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