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暗娼。他们家那条巷子,特别的暗,夜里没有灯光,虽然离闹市十分的近,但却因为既没有好的馆子,又没有摆摊的,夜里鲜少有人往来。” “谣言说得十分不堪,说是有人瞧见了,那花夜里同人在巷子里……咳咳……那花实在是受不了,在家哭了好些时日,都不敢出门,因为每日都有人去他们家门口说一些污言秽语。那花的爹是个走南闯北的镖师,那日出去走镖,那花在自己家门口,被人给轻薄了……当天夜里,她就悬梁自尽了。” “那花的爹一回来,就来衙门告状。说是要把那轻薄她的人给抓起来,还有那些在门口辱骂她的以及传谣言的人。只是那花是自杀的,轻薄她的人,也不过拉扯了一下,便是抓回来又如何?” “于是这事儿,便不了了之了。因为萧推官当场就给推掉了,是以这个案子,根本就没有记录在案。也是我瞧着那花他爹可怜,这才去验看尸体的。绝对没有错,是自缢的。” 闵惟秀有些唏嘘,要不说女子生存艰难呢? 你不过是上嘴唇碰下嘴唇,随意的说了几句话,可那话一出来,便成了刀子,直接杀人了流言中的那个人。 人言可畏。 第四百七十三章 断臂的嫌疑人 “有没有可能,死掉的六个人,都是因为传了那花的谣言,所以才被凶手杀掉的呢?”闵惟秀唏嘘的问道。 姜砚之点了点头,“咱们去那花家走上一趟,就知道了。” …… 那花家果然就在郑屠夫家对面的一条小巷子里。这一片儿都是老宅,巷子又窄又小,连一辆马车都不能进入。 也难怪虽然身处闹市中,却无人摆摊做买卖,简直就像是光照亮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唯独把影子,留在了这里。 因为长期没有光照,一进去便比旁的地方要寒凉几分。整条巷子,唯一一家挂了白灯笼的,应该就是那花家了。 那仵作来过,率先上前敲门,可敲了好一会儿,都不见有人来。 对面的门拉开了一条缝儿,露出了一双眼睛,“你么找那八吗?他做更夫的,白日里都睡得死着呢,怕是听不到你叫门的。” 更夫?姜砚之若有所思,“那八是在那花死了之后,才去做更夫的么?” 对面的门开得更大了一下,“你这后生,是咋知道的?可不正是!那八就这么一个闺女,也是造孽哟!他以前为了给那花攒嫁妆,四处走镖,把那花一个小姑娘自己扔在家里。现在悔哟,守着那花哪里都不想去了。” “他家婆娘死得早,那花小时候还是吃我的奶长大的呢,唉,可怜那傻孩子了,造孽哟!都怪对门的那长舌妇郑娘子,恶人有恶报!” 姜砚之一愣,“郑娘子,你是说郑屠夫的妻子么?您且给我说说,那花的谣言,到底是怎么出来的。” 趁着仵作同原青继续喊门,姜砚之撩起了袍子,直接坐到了对面的门槛之上。 站在门口的大婶一惊,恨不得像赶鸡一般,将姜砚之给轰起来。 不是她担心自家门槛被人压矮了一头,实在是这个败家玩意儿哦! 也不瞅瞅自己个身上穿的那一身上好的南绸,比那花楼里最好看的姑娘的皮肤还要嫩上三分! 她是做绣娘出身的,眼睛飒得很,一瞅便知道,这当真是名贵的好料子! 大婶实在是忍不住,转身进了屋。 姜砚之一头雾水,正欲发问,就瞧见大婶拿了一个软软的蒲团过来,“小官人,你坐在垫子上,老婆子啊见不得人糟蹋好东西,你这绸子好啊!” 姜砚之捂了捂胸口,大婶,为什么我从你的眼睛里瞧见了狼光!好似恨不得把我的衣服给拔下来! 闵惟秀瞧着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你丫的以为是天仙还是话本子里的风流男主,上至七十岁大娘,下到七岁孩童,都喜欢你! 别以为自己长得像是一个花生米儿,就谁见了你都想剥开! “是谁最先说那花的流言的?” 姜砚之立马转移了话题,他觉得后脑勺有些发凉。 “要说这种乌七八糟的话,不用问,准是郑大娘子那个长舌妇传出来的。她呀,一张嘴比那茅坑都臭,四处说人家是非。这附近的妇人,几乎个个都同她骂过架。她也就是欺负那花一个黄花大闺女……” “郑大娘子自己个有一个姑娘,生得又懒又馋,日日都要吃肉。做姑娘的时候,娘家是卖肉的,那还养得起,若是出嫁了,这样的小娘子,哪个男方家中敢要哟!” “那郑大娘子嘴虽然毒,但是疼闺女疼得要命,天天鼓着死鱼眼睛瞅啊瞅,瞧啊瞧的。这附近哪家买肉买得最多啊,不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