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去亲蚕宫折桑枝,拖住了路丙。才让刘家的人,有了可乘之机,火烧亲蚕宫。” 这是东阳郡王一贯的作风,从来都不自己出手,都是借着旁人的心思,推波助澜。明明做了那么多事,却好似手还干干净净的。 东阳郡王不言语。 姜砚之又快速的说道,“第三棵紫荆树,是三司使。当时我们去韩家赴宴,绿袍人要杀朱酒务,原本我同惟秀盯着,你却在最关键的时候跳了出来,挡了一下,然后那个绿袍人就不见了。” “绿袍人不是关键,关键是鬼船还有账册。上鬼船的时候,你担心我们说不了暗号,上不了船,还特意请了包打听来帮忙。后来包打听说有一个贵人好奇鬼船上的事情,那个人,便是你。” 当时他就觉得奇怪,怎么就那么巧,包打听在两次关键时刻,都对他们出手相助,一次是上船的时候,他出来说大家都是朱家人,另外一次,是他们没有办法上二楼的时候…… “这一次,你又拿我当刀使,整个大陈朝,除了本大王,无论是谁拿了那个账册,都没有办法将三司使拉下马来!” “至于我为什么要说包打听同你有干系,那是因为第四棵树,第五棵树,都同包打听有关系。吕相公外室的事情,曾经吕夫人问过包打听,飞仙簪是谁拿过来的?又因为这事儿,引来了高银芳,继而引出了高将军。是包打听。” “赵离曾经说过,他要回到墓穴里去陪陆真。陆真的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就是连接着武国公府还有高将军府的那个大墓吧?也只有他,才会这么奇葩的在墓穴里弄那些捉弄人的机关。” “还到处都藏着画册,话本子。那么在哪个墓穴里,高恬恬就那么巧的遇人不淑了么?高达把折磨高恬恬的一家子人都抓去审,他审出来的那个幕后主使又是谁?是吕相公,还是武国公?亦或是我阿爹?” 闵惟秀听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凉气! 擦!这也太阴险了吧!万一伸出来的“主使”是她阿爹,以高达对高恬恬的宠爱,还不把他们武国公府全灭了,然后剁吧剁吧了喂狗,才能解了他的心头之恨? 简直是毒辣啊! 这个人的脑袋,是装了山路十八弯吗?怎么想什么都弯弯绕绕的,幸亏有姜砚之蛮横的插了一脚。 不然的话,她若是一时脑袋发热,嫁了东阳郡王,那岂不是被人卖掉了,还给他数钱! 只不过,能够想得清楚这些弯弯绕绕的姜砚之,怕是也能把她卖了还数钱…… 闵惟秀想着,几乎可以看到日后自己被卖掉的命运。 罢了,打不了被卖掉之后再跑回来,把卖自己的钱抢回来,然后反过来把姜砚之卖掉! 姜砚之只觉得后脑勺发凉,本大王今日穿了两件袍子了啊,咋还这么冷呢! 东阳郡王端起了茶盏,喝了一口,才发现杯子已经空掉了。 他将杯子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抬起眸来,看着姜砚之。 “你已经说完了么?你说的故事的确是很有趣。只是可惜,都是无稽之谈罢了。退一万步,你对我的指控都是真的,那你用什么罪名抓我呢?” “这就好像想要去死,我从旁边经过,说了一句上吊死脖子会很疼,结果他选择了跳崖死一样,我不说,他也是要死的,那么我何罪之有呢?” “老郑国公虐猫吃猫,以你见鬼的本事,何须人推波助澜,杜薇自然会寻上你。黑佑无辜惨死,要报仇吓死老郑国公,这是猫的报仇。有没有我,老郑国公都应该一命偿一命。” “刘国丈烧死了你亲生母亲,又想要烧死你,这样的人,明明就是自己作死。人在做天在看,官家迟早要知晓,刘家迟早要死。倘若真同我有关系,你应该感谢我为你报了杀母之仇才对。” “蔡淑妃经常虐待于你,她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应该松了一口气才对,不是吗?” “还有三司使,贪污受贿,视人如草芥。如果包打听真是我派去的,那我岂不是住你破案,你应该敲锣打鼓给我送大红花才对啊!” “吕相公若是不想找外室,我还能够逼迫于他不成?高恬恬若不是自己个傻,我还能把她送上别人的床榻不成?” “说到底,这些人原本就其身不正,才落得这样的下场。世间自有因果报应,又同我何干?” “比起亲手抓住这些人的你,在一旁看着的我,才是真正的无辜呢!他们的家人若是恨,也只会恨你,若是想要报仇,也只会寻你。谁才是恶人,可见一斑了吧?” 姜砚之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他同情的看了一眼东阳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