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了,路丙接来的太医给吕老夫人瞧了病,确认她除了身子有些虚弱,需要静心调理一番时日,已经并无大碍了,所有的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闵惟学已经早早的出门,奉了皇命,去救被困在山上的那群富贵疙瘩了。 闵惟秀将老夫人背上了马车,吕相公准备带着她回府去,临走之时,老夫人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惟秀啊,你五行多金不?是不是午时出生的啊?” 闵惟秀脚底下一个踉跄,您的眼睛真的要寻御医好好瞧瞧了啊,虽然我力大如牛,行事果断,优点千千万,但是我也是个女儿身啊! “惟秀不是,惟秀是半夜里出生的,听我阿娘说,黑灯瞎火的,我阿爹在门外叫得比她声音还大,半个军营里的人,都听到了。被人笑话了好久呢!” 一旁的姜砚之竖起耳朵听了,笑眯眯的走了过来,“午时出生?你大兄不就是午时三刻出生的么?头回我见姑母在宫中同太后说起呢,说午时三刻时辰凶,他八字又有些硬,得寻个八字软和的小娘子。太后还说她娘家有个侄孙女啥啥的,我也没有注意听。” 吕老夫人一愣,若有所思起来。 闵惟秀见好就收,忙说道:“您快回去多多静养吧,冬日里别再出门了。” 吕老夫人笑了笑,“惟秀不同我一道儿回开封府去?” 闵惟秀摸了摸脑袋,“我大兄在接庵堂里的其他人,我在这里等着他来接我一同归家去。再说了这林神医家中好像有事,能帮一把的就帮一把。” 吕老夫人笑得更欢快了,拍了拍她的手,“好孩子。” 闵惟秀送走了吕老夫人,转过身来看着姜砚之,“你咋知道我大兄想娶吕静姝的?” 姜砚之得意洋洋的抬了抬下巴,“我乃开封府第一神探,这都看不出来还得了?怎么着,我话说得好吧?” 闵惟秀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 你看,同聪明人一起办事,就是方便,再看她那个犹如榆木疙瘩的大兄……一把年纪了,说个谎话他还脸红……愁人! “不过你竟然救了吕老夫人,小心你爹回去抽死你!他可是讨厌死吕相公了。” 姜砚之说着,颇有些同情的看着闵惟秀。 闵惟秀摆了摆手,“嘿嘿,山人自有妙计,过不几日,我阿爹就要抖威风了!这林神医,是怎么回事啊?听他家夫人的说法,这其中好似另有内情?” 姜砚之叹了口气,“也是胆子大,命好,你不知道,那砒霜治虫,若是分量不对,可是要死人的。” 原来这林神医虽然是个乡野郎中,但是祖上也是前朝做过太医的,中间因为战乱断了传承。 到了林神医这里,才又靠着祖传的医术,将那给人瞧病的活计捡了起来。 这乡野之中,无非就是些搭屋子摔了腿,爬树摔了腿,爬山摔了腿……再不济就是小儿落水了,小儿被蜂子蛰了,小儿被狗咬了……妇人生娃儿难产了,妇人生娃儿血崩了…… 大抵就是这样的事儿,能治便治,不能治那也就是命了。 可是前些日子,来了一个壮汉,四肢纤细,腹大如猪,进食如虎,还经常会腹疼不止,同吕老夫人症状雷同。 林神医在医书之中,瞧见过此症状,便配合着大汉的脉象,给他开了砒霜杀虫。 他这个人,憨厚老实,实实在在的说了是砒霜。 大汉的家人怕他被毒死了,便偷偷的减了一半的分量。这下好了,那虫死了一半,活了一半,活着的一半四处逃散,大汉不久便被虫钻入五脏六腑,七窍流血身亡了。 这一下子,大汉的家人不干了,抬着他的棺材,前来林神医家中讨要说法。 林神医哪里见过这等症状,翻出医书说上头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虽然是第一次治这种病,但先祖治过多次此病,由于村名饮食多不干净,腹中生虫者人不少,个个都是药到病除的。 林神医问那些人,是否按照他开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