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的蛇没能放生,这一条也叫他们给宰了。 伙计茫然:“大姐,难不成你还要养着它?哎哟,银脚带比白娘娘也差不远了,你可不能养着它玩儿。” 说话间,蛇三爷锁了后头的屋子出来,他肩膀上那条白蛇拱着脑袋一点一点。 林父言简意赅地说了从昨晚到现在蹊跷处。现在已经有三个人被咬死了,不知道这蛇后面还会闹出什么动静来。 蛇三越听,嘴边咧开的笑就越深,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无妨,它的徒子徒孙是我亲手泡的,它是我徒弟开膛破肚的。要算账也记在我们师徒头上。” 林父急了:“我们不是算谁的责任,是事情到了这一步,您是行家里手,看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补救。” 蛇三哈哈大笑,揶揄道:“你们看刽子手怕过鬼魂索命吗?” 手上沾的血越多,煞气越大,牛鬼蛇神根本不敢进屋。 过年的时候为什么要在门上贴秦叔宝跟尉迟恭啊,因为一将功成万骨枯。妖魔鬼怪都得避着二位爷爷走。 蛇贩子不抓蛇,因为身上带着杀气,隔了几里地,蛇都望风而逃。银环蛇落在他们师徒手上,那就得认命。靠蛇吃蛇,这就是最大的天道。 蛇三随手一指天:“它要有意见,去找老天爷说道吧。” 众人循着他的手指头抬头。 林蕊惊讶地瞪大圆溜溜的眼睛:“天晴了!” 云销雨霁,彩彻区明!天空蓝的像一块纯粹的水晶。 她肚子里头墨水有限,想不出更多的形容词去描述,只觉得秋高气爽,晴空万里。 蛇三哈哈大笑:“地龙还能上天啊!你们就宽宽的把心都放进肚子里头吧。” 回家的路上,林蕊总算回过神来:“不对啊,蛇要怕三叔的话,他胳膊上那条蛇是怎么回事?” “白娘娘是唯一能够靠近三叔的蛇。” 蛇贩子避蛇不稀奇,稀罕的是能够驯服蛇。白蟒蛇可不是什么宠物蛇,愣是被蛇三爷驯的服服帖帖。他在道上的名声也是这么来的。 林蕊龇牙咧嘴,想起半天,疑惑道:“那白娘娘算不算是条蛇汉奸啊?” 郑大夫一巴掌胡噜到女儿后颈上,眼睛瞪成铜铃:“你消停点儿吧,再敢瞎胡闹试试。拿了书包就给我上学去。” 林蕊可怜巴巴:“你还没烧饭呢。” 结果两个小的被打发去王奶奶家,跟着打呵欠的王大军一块儿头碰头喝掉了一大锅新米粥。 还没等林蕊向大军哥打听出昨夜到底发生了些什么,她妈就打包好两个饭盒把她跟苏木推出门。 林蕊看着饭盒里头的寿司,哎哟,她今儿还真挺时髦。 林母看着小女儿背着书包拽着苏木溜溜达达下楼去,既欣慰孩子不知愁,无忧无虑,天大的事情也能过眼云烟,又暗恨孩子不愁就得大人愁。 她就是天生的劳碌命,一宿没正经合眼还得去给闯祸的儿女擦屁.股。 任凭那蛇三胸口拍的砰砰响,当妈的人也不敢真当这事情没发生。 她怕在厂里头打电话叫人听到不好,着急忙慌地奔去巷子口打公用电话。 好在何半仙不是什么勤快性子,专修睡功,此刻还赖在酒店床上没起来。 听了林母絮絮叨叨的担忧,何半仙老神在在:“没事,那蛇天大的能耐也翻不出蛇三的手掌心。” “它奈何不了蛇三,会找孩子们的麻烦。”林母难掩心情的激动,“你教苏木什么不好,非得教他招惹蛇。” 何半仙冤枉得很:“跟着我就得学看坟,不会抓蛇还怎么在坟堆子里头打转。” 他会的就是这些,能教给孩子自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