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过酒,身上有淡淡的酒味,但不算浓烈,反而让她像被酒味包裹着的蜜桃,散发着诱人的香甜,光是闻着都叫人迷醉。 偏生喝醉的人最是不讲道理,往日这么掐着她的腰,她便会往他怀里钻,今儿觉着不舒服了,便使劲地挣扎。 嘴里还在满口地道:“疼,阿越揉一揉。” 一挣扎,他的呼吸也跟着乱了,给她揉了,那谁给他揉? 凌越浅色的眼瞳像染上了层瑰色,连向来没什么神色变化的脸上也掺杂了一抹红晕,他隐忍着一字一顿道:“沈呦呦,不许动。” “你凶我。” 她水雾雾的鹿眼委屈地一睨,看得他喉间发紧。 小姑娘简直将不讲道理玩得炉火纯青,她逼得他如此,居然还恶人先告状。 凌越缓了缓心神,好不容易将躁动压下去,就听她不满地又道:“你怎么又揣匕首啊。” 上回已经来过一次了,他很快便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他目光微凝,不动声色地往后悬了悬,拉开了两人间的距离,不想他一分开,她就如同被磁石吸引着,默默地也跟了过去。 凌越:…… 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她不知何时松开了与他扣紧的手指,触碰到了那匕首的分毫。 一声闷哼响起,他咬着牙,额角的青筋直跳:“沈呦呦,你在做什么。” “这个破匕首硌着我了,难受,丢掉。” 她晕乎乎却格外执拗,真要抓起就丢,却发现没能成功,她苦恼地抬头看他:“阿越,怎么丢不掉呀。” 凌越:…… 他此刻仿若笼中的困兽,又好似被置于油锅中翻滚,他竟有一日也尝到了这样的滋味。 他深吸了几口气,握住了她的手,“别动,我教你丢。” 沈婳努了努嘴,依偎在他怀里,听话地跟着他打开了匕首的铁壳。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呼吸吹拂在她的耳后根,热气一阵阵翻涌,而后咬住她的耳垂。 不知过去多久,她发髻松散,衣襟凌乱地靠在他怀中,虚虚地控诉着:“呜呜呜呜,你骗人,根本就丢不掉的。” “呦呦真乖。” - 苏太后用了午膳,便回殿内午憩了,她上了年岁不容易入眠,尤其有心事时,成宿成宿的睡不着。 每日午间必须要眯一两个时辰,不然整日便都是心神不宁无精打采的。 她睡下前,听玉嬷嬷说沈婳喝多了,好似有些醉意,三皇子问能不能将人先安置在偏殿。 苏太后对此很是满意,照她来看,老三就比老一要聪慧的多,对沈婳的喜欢也比旁的皇子要深,有婚事也不重要,哪个做皇帝的人是只有一个皇后的。 凌家没出过痴情种,有个三妻四妾的再正常不过了,作为补偿,给那姑娘封个高位份的贵妃也就足够了。 知道老三在照顾沈婳,她便安心地睡下了。 凌越闯进来时,守在偏殿门外的两个宫女伸手拦了拦:“见过王爷。” 他连眉头都没抬,只冷漠地道:“让开。” 两个宫女便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哪还敢拦啊,眼睁睁地看着他径直推门而入,两人瞪圆了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恐。 那里面的可是沈家姑娘,王爷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的? 她们赶忙跑去了正殿,可玉嬷嬷却将人给拦了,“太后娘娘在歇息,你们这么慌慌忙忙地是不要命了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