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没想过,但从他提起后,就可以想了。 她舔了舔殷红的下唇,试探着开口道:“凌、越。” 他的名字取得极为贴切,越,昂扬,夺取者,他天生便注定了绝非平庸之辈。 她一字一顿咬得很是小心,仿佛这是个什么很神圣又很重大的事情,待真的喊出口后,便发觉好似没有那么难。 “凌越。” “凌越,凌越。” 她连起来喊了一遍又一遍,时而轻快短促,时而拖着长调,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从她口中出来却每次都有不一样的意味。 已经有多久没人这般连名带姓地喊他了,这些年来,除了方玉恒外,人人面对他皆是畏惧与胆怯。 唯有她是不同的。 她略带着孩子气地重复着他的名字,他一点都不觉得聒噪,反而扬起的嘴角一直没落下过,他喜欢听她这么喊他。 不是什么晚辈与长辈,不是王爷与臣女,而是最单纯的男女。 “现在,再将方才的话说一遍。” 沈婳的脑子转得比平时慢,迟疑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句。 屋内点着通明的烛火,四下无声,他的手掌盖着她的眼睛,湿热的呼吸全都吹拂在他的手腕处。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攥住他的衣袖,瓮声道:“凌越,能不能再亲一下。” 她一直都知道的,不是王爷,不是舅父,是凌越。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同一时刻,他松开了盖在她眼睛上的手掌,而后低下头,亲在了那个他肖想了许久的唇瓣上。 唇瓣相触。她的双眼微微睁圆,抓着他衣袖的细白手指,不自觉地松开又猛地攥紧。 她以为他的亲,还是与方才一样,只是亲一下眼皮。原来,不是的,他想要的远不止这么点。他就像在暗处蛰伏着的猛兽,一点点试探她的底线,而后找准时机,将她拆骨入腹。 而她便是那傻乎乎自投罗网的猎物,偏生还甘之如饴。 沈婳觉得自己的病好似更重了,不然怎么会头晕目眩起来呢。 明明是躺在榻上,可她却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好似除夕夜的焰火在她脑海里炸开了漫天的华光。 这才是亲吻的感觉。 她从未与人如此亲密过,往日在书中瞧见时,还觉得古怪,怎么会有人有这样的喜好,凌维舟曾试探性地靠近过她,即便最是情浓时,她也都是抗拒的。 可这会,她却觉得欢喜的紧,人与人,真的可以如此亲密的。 凌越感觉到她的身子瞬间绷紧,怕太着急吓着她,只浅浅地轻吻了下,便分开了。 不想他刚撑着床榻直起身,那人却恋恋不舍地扯住了他的手腕,唇齿间漏出声娇软的嘤咛,红着脸情不自禁地朝他主动贴近。 这让凌越的动作也跟着一僵,原本是不愿吓坏这一片白纸般的小姑娘,却被她诚实又主动的反应,给激得彻底忘了初衷。 犹豫不过片刻,便重新低下头吻上了她的唇角。 但这次没那么快便松开,而是轻轻地含住,细细地吮吸了下。 凌越也没与女子亲密的过往,全凭着直觉去做,一点点的加深这个吻。 他到底是不舍得乘人之危,她还病着,若只是头脑发昏,那明日醒来她还有机会反悔。 有些事,应当等她清醒了再做。 偏偏他要做君子,身/下的小姑娘却磨人的紧,不知何时松开了他的手腕,紧闭着眼双颊绯红,手指却改抓住了他的衣襟,一副任他处置的模样。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