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足足一下午。 傍晚时,九嫂来敲门,说饭菜准备好了,要我下去吃饭。我跟她说自己不饿,有点累要睡觉,门外很快没了声音。 过了一个小时左右,窗外晃过一道刺目的光线,伴随着汽车引擎声停在了楼下大门口。 这个点,这个声音,应该是宋柏劳回来了。 我拉过被子,缩在床上闭上眼装睡。 几分钟后,没有敲门,没有询问,房门就那样大喇喇地被推开,接着是“啪”的一声,所有的灯在瞬间亮起。哪怕闭着眼,那亮度也刺得我眉心酸涩,忍不住要皱眉。 我用被子盖住头,藏进黑暗里。 脚步声缓缓靠近,最后停在我面前。 “你今天去见了宁诗。” 哈,我还以为他要干什么,原来是来兴师问罪的。九嫂场面话说得好听,让我想去哪儿去哪儿,说不会派人监视我。倒的确是不会派人监视我,但我的动向也绝对逃不过宋柏劳的眼就对了。 “你要是怕我和她内外勾结,就早点和我离婚。”我蒙在被子里,闷闷道。 外头静了一瞬,在开口时,宋柏劳明显声音更为低沉,像是憋着气。 “九嫂说你最近胃口不好,总是不舒服。” 任谁遇到我的境况,不说吃不下睡不着,多少都是不舒服的。 “天气热,吃不下。” 被子里氧气越来越少,宋柏劳却迟迟不走。 今天我实在不想和他吵,也不想应付他。看到他我就觉得头疼,胃疼,伤口疼,哪儿哪儿都疼。 “你是不是怀孕了?” 我呼吸一轻,从被子里探出头,去看眼前的男人。他面无表情盯着我,脸上没有半点开玩笑的迹象。 这个问题在今天看来,实在有些诛心。 “没有。” 他视线迅游一般落在我小腹的位置:“骆梦白回国了,明天我会让他给你做个检查。” 手指收紧,我攥住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我不可能怀孕。” “你说了不算。”他不为所动,说完便要走。 望着他的背影,我咬了咬牙,压抑了许久的负面情绪从裂开的心间冒出丝丝缕缕的黑雾,像只狰狞的野兽,叫嚣着腐蚀他人,也腐蚀自我。 “你知道我肚子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吗?”我抚上小腹,见他停下脚步回头看过来,冲他自嘲地笑了笑,“我已经不可能再有孩子,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别浪费骆梦白的时间了,我没有怀孕。” 他一开始像是没有反应过来,并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但很快,当我说到“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时候,他脸色霎时阴沉下来,齿间呼出的气息都像是带着蓬勃的怒气。他已经意识到那道被他称为“下流”的疤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谁?”他一步步,危险地逼近我。 “什么是谁?” 宋柏劳由上至下睨着我,将我完全笼罩在他的阴影下:“那个男人。” 他一个音节一个音节从齿缝中逼出,眼里仿佛卷着风暴。 alpha的占有欲真是奇怪,明明他又不爱我,还那么讨厌我,可仍然会愤怒于我曾经属于过另一个人。 就像……每只公狗都热衷于标记电线杆,可它们爱它吗?并不。它们只是想宣誓主权,反正这根电线杆只能属于自己就对了。 它们从不会询问电线杆的意愿,更不会去想电线杆是不是乐意总是被尿得一身骚。 “哦,那个让我怀孕的男人?反正……”我哂笑着,一字一句清晰道,“不是你。” 哪怕是一根毫无用处的柱子,也不会希望被那样轻贱的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