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撑到陈老大夫过来,便阖了眼。 临死前,她只抓着她的手说了一句话:“把我和他埋在一起!” 谢霁庭带着陈老大夫和秦大夫赶到时,看到的便是她握着上官婆婆的手恸哭不止的场景。 他走上前,掰开她的手,把她带到一旁安抚,好让两位大夫为上官婆婆诊脉。 何春桃一边哭一边自责道:“都怪我,我若是能早点发现上官婆婆生病了,她就不会……” 这时,陈老大夫诊完脉,叹了口气道:“她命数已尽,即便及时医治,也活不了多久了。” 秦萱见师父诊完脉,便也上手摸了摸脉象,摸完蹙眉道:“师父,这上官婆婆的脉象怎么有些奇怪?” “她是蛊婆,以心血饲养蛊虫,脉象自与常人不同。”陈老大夫解答了她的疑惑。 何春桃惊讶地止住哭声,她还以为上官婆婆养蛊虫这事,只有她和谢霁庭知道呢,没想到陈老大夫也知道。 “原来如此。”秦萱点点头,又担忧道:“那上官婆婆死后,那些蛊虫岂非成了无主之物,万一四处作乱就麻烦了。” “放心吧,去年底她担心自己熬不过寒冬,便提前将所有的蛊虫都销毁了。”陈老大夫说。 何春桃听了眼睛又是一红,都说对老人而言寒冬最难熬,可为什么上官婆婆熬过了寒冬,却还是…… 上官婆婆孤苦一人,何春桃便主动作为后辈操办起了她的后事。 买了棺材,办了丧礼,又将棺材运到城墙外那片埋过无数尸骨的荒原战场,寻了个角落挖了个深坑,将棺材埋了进去。 黄土洒上,没有立碑,一个人的痕迹,就这么消失在了这个世上。 何春桃站在坟前许久,突然想通了许多东西,她主动牵住站在一旁陪她的谢霁庭的手,说:“我们成亲吧!” 谢霁庭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却听见她又坚定地重复了一遍。 但,哪怕她的神情很认真,语气也很坚定,他还是摇头拒绝了:“我现在还是军户身份,我们不能成亲。” “我不在乎,不管你是军户还是贱籍,我都要和你成亲。”何春桃激动道。 人的生命太脆弱了,如果不及时珍惜,谁知道会不会像上官婆婆和她的爱人那样,突然就阴阳两隔了。 虽然成亲后小安也会沦为军户,但以小安的聪明,日后就算不能高中,也至少能考中秀才。 按大夏规定,军户之子只要能考中秀才以上功名,就能脱离军户身份。 “可我在乎,在我摆脱军户身份前,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和你成亲。”谢霁庭沉声道。 何春桃见他主意已定,便没再多说,只假装没提过这事,回去后还是照常过日子。 暗地里,却向李红杏要了两壶酒。 这天晚上,何春桃早早地哄了小安睡觉,等小安睡着,便把房门关好,带着两壶酒去到右边空屋。 谢霁庭在屋中等候已久,本来不太明白她今晚为何突然让他多留一会儿,看到她手中那壶酒,才知她是要他陪她喝酒。 何春桃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拿了个空酒杯,准备给谢霁庭倒酒。 “门外怎么好像有个人影?”何春桃故意惊叫道。 趁谢霁庭回头的功夫,她赶紧从袖中拿出另外一小壶酒,给谢霁庭倒了一杯。 谢霁庭没看到人影,回过头来,正好看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