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我们家在农村,前面与后面有很大的空地,我们商量好了,到时候在前面种很多很多的花,春天会很美,后面种水果树,秋天来了可以有很多新鲜水果吃,我喜欢吃桃,姐姐说多种些桃树,可我想多种些无花果树,因为姐姐最喜欢吃无花果……” 苏玉琢唇边带着幸福又温暖的笑,似乎她说的那些,很快就能实现。 宋羡鱼听得鼻梁发酸,眼眶渐渐湿润。 苏玉琢笑着笑着,眼泪却掉下来:“你知道吗?我们从小没有爸爸,只有体弱多病的妈妈,村里的人都叫我们野孩子,因为没有人知道我们爸爸是谁,他们说妈妈是做不干净的工作的,身上有病,所以我们也有病,大人都不许小孩跟我们说话,小孩都欺负我们。” “那时候我胆小,被欺负了只会哭,姐姐却从来不哭,她会护着我,她会温柔地告诉我要勇敢一点,她会笑着告诉我将来一切都会好的。” “可一切都没有变好,有一天,一个坏叔叔趁着家里人不在,把我和姐姐堵在屋里,我吓坏了,不停地哭,姐姐明明能逃走的,但她没有,她用尽力气把我从屋里推出去,哭着喊妹妹快走……” 这是宋羡鱼第一次听苏玉琢说家里的事,没想到其中会有这样的磨难。 她没有出声,静静地听着。 苏玉琢泣不成声,两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胸口的衣服,似乎那里面正承受着莫大的痛苦,“那天我喊来人,一切都晚了,我永远也忘不了姐姐绝望空洞的眼神,还有……还有她身上的血……” “她也很弱小,她也很害怕,是我连累了她,是不是?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她不会遭遇这些,一个多月前,在她求我让她来京城的时候,我态度能坚决一点,强硬一点,她现在不会死,都是我的错!” 苏玉琢声嘶力竭:“我为什么同意她来这儿?这儿是地狱,是魔鬼横行的地狱,我为什么同意她回到这个肮脏的地方?” “苏苏……”宋羡鱼把苏玉琢抱进怀里。 “可不可以拿我的命去换她的命?她那么好,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不公平!小鱼,好不公平!” …… 宋羡鱼把苏玉琢带回贡院,苏玉琢一夜未眠,不知过去多久,许是累了,又许是困了,渐渐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宋羡鱼拿了床上的薄被给她盖好,抽纸巾擦干净她的眼泪,坐旁边守了一会儿,起身拉上窗帘才出去。 季临渊一直站在门外。 见她出来,视线投向她小腹,“没事吧?” 宋羡鱼以为他在问苏玉琢,轻轻叹了叹:“伤心坏了,刚睡下。” 季临渊看着她:“我在问你。” 宋羡鱼怔了怔,“我很好啊,我能有什么?” 看她红润润的脸色,季临渊也知道她很好,没继续这个话题,说起另一件事:“警方那边通知了她的家人,她家里只剩个身体不好的养父,已经派人去火车站等了。” 宋羡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苏玉琢痛失亲人,正处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自己怀着孩子,万一磕碰到,会很麻烦。 又听季临渊把事情都安排妥了,心下不由温暖起来。 “谢谢老公,辛苦老公了。”宋羡鱼圈住男人的胳膊,嘴甜地说着好听话。 季临渊眼神温柔又深情,点了点她的鼻尖,“照顾好你自己,比说什么都好。” …… 下午宋羡鱼就没去学校,萧爱和顾欣颜也都知道了苏粉雕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