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教?”小厮说,“难道他们还有那个运气能被陛下留在宫中用膳不成?” “我猜能不能进宫都是两说。” “哎,可是他们这次带来一个什么什么公主,那家伙,里三层外三层的不让咱们间,估计是准备送进宫敬献给陛下的。”来人八卦的说。 “朝鲜那地方再美能有多美?”小厮嗤笑道。“不过咱陛下宫里好像还没有朝鲜后妃,也许这独一份还能显出点什么。陛下这么长时间没选秀,娘娘如今又怀着孕,青黄不接的,指不定这个人就会有些运道。” “谁说不是呢,不然咱们还能忍得了这班大爷。”来人说,“早就不伺候了。” 朱翊钧坐在养心殿上,手摁着眉头。 “陛下,朝鲜李氏着人来求救,日倭再次对朝鲜本岛发起攻击,来势汹汹更甚于前。”申时行说,“李如松在之前宁夏镇压哱拜时以身殉国,此次出征朝鲜,陛下欲以谁为帅还请早日定夺。” “石星力主合议,这议了两年,就得了这么个结果?”朱翊钧面色阴沉说,“若当初一气打过去,哪还有现如今的麻烦。” “日倭这番背信弃义,不是石星所料想。”王阁老说,“若不是石星主和,朝廷在平定宁夏叛乱时,就得双线作战,负担很大呀。” 朱翊钧闭眼,不欲再听,当初日倭已成败势,便是一气打回去又能多费什么功夫,与后面的宁县叛乱又有什么关系。 “陛下已经把石星及一众议和的官员都下狱,如何处置,可以稍后再议,只是战况紧急,谁人主帅,才是当今要务。”申时行说。 “命麻贵为备倭大将军吧。”朱翊钧揉着眉头,“照例从蓟辽,宣府,大同,山西,陕西调兵走,命福建,吴淞水兵援朝,还有兵力不足,则从川汉募兵前往。” “军士前往朝鲜时由朝鲜提供兵马粮饷,只不过按着朝鲜现在的情况,恐怕我们自己也要带粮草同行以备不时之需。”申时行说。 “就近筹集粮草,等到朝鲜那边供应不上时再运送至前线。”朱翊钧说。 “陛下,朝鲜李氏感念朝廷援助之恩,特送公主入宫,以示臣服谢恩之意。”阁臣说。 “不要,哪里的回哪去。”朱翊钧不耐的挥手。 “陛下,此举不妥。”阁臣立马说,“朝鲜送女进宫,历朝都有,已成惯例,何况是现在朝鲜有求于朝廷,陛下此刻推拒朝鲜的好心,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朕又不是出兵,朝鲜地方特殊,朕不能眼看着被人侵占而不闻不问,既如此,又何必要纳朝鲜女呢?”朱翊钧说,“难道他还要看朕的诚信不成?” “一个女人,养在后宫也不费地方,进宫,陛下什么麻烦都没有,不进宫,却是有许多说头。”阁臣还在劝道。“便是皇后娘娘,也能理解的。” “这事与她又有何干?”朱翊钧气道,“朕不喜朝鲜女还不成。” “朝鲜女进宫,和陛下喜欢不喜欢没有关系,如今人既然已经来了京城,就必须要进宫。”阁臣说。 “那便送进宫吧。”朱翊钧说,“进了宫总轮不到你们出头来当爹替她管了吧。” “陛下还得定下她的位分,位分还不能过低。”阁臣说。 “那便是李嫔吧。”朱翊钧皱眉,已经是十分不耐。 王容与捏笔在画小人,正是深秋好时节,可惜她却被拘在殿内出不去,秋来风急,早晚连炭盆都上了。 “娘娘如今可不比生荣昌公主那时候了,娘娘不耐药,更要小心自己,不着了风寒才是。”无病说。 “有时候真想让你出宫去算了,管的我死死的,一丝松动都不可以。”王容与假装抱怨着说。 “等到娘娘顺利安全的生下太子后,随便娘娘如何处置奴婢。”无病说。 “你看,尽说些个滑头话,真等太子生下来,赏都来不及,谁还顾得上罚人。”王容与笑说。 “娘娘才舍不得罚无病姐姐呢。”妍青笑说。 “所以啊,她才恃宠而骄呢。”王容与说。 “娘娘也是知道无病姐姐是为了娘娘好,才纵着无病姐姐这般。”妍青说。 “怀荣昌和常寿加起来都没这一个小心翼翼。”王容与叹道。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