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无处申告,才能解了她在冷宫,一日复一日的仇恨。 固安伯夫人进来跟陈太后讨要恩典,如今孩子们都大了,在家里没个正经营生也不是个事,想让太后跟陛下提提,给安排个体面又轻松的差事使使。 “先头,武清侯府才吃了瓜落,这个时候去求恩典,不是平白找无趣。”陈太后说。 固安伯夫人有些讪讪,“武清侯犯了那么大的错,从侯到伯,不也又转回侯了吗?陛下总是心软多情,怜恤国舅。” “那是陛下亲外家。”陈太后淡然说,“你别光看着武清侯又变回侯的爵位,他那几个儿子的虚职是不是都被薅了,现在也没说要起用,日后就是在家吃闲饭的。亲外家尚且如此,何况我们这名义上的。” 陈太后不能在家人面前露了怯,自己遭了陛下的厌恶,只有自己还是陛下尊敬的嫡母,宫外的娘家才会依然需要她,供着她,她才不会两手空空,孤立无援。 固安伯夫人就有些不得劲,扯着家常的时候就说道。“前些年,小六在赌坊救下了姓刘的一家人,安置在庄子里,但是世上难救烂赌鬼,不知道什么时候那家男人又在赌坊里欠了帐,整日要打要杀的,庄子里人心惶惶。” “要我说,这样的一家人就赶出去就是,原也跟咱们家没关系,但是小六不肯,说是也许对太后姑母还有用呢。”固安伯夫人看着她说。 “无关紧要的人就赶出去就是。”陈太后说,“武清侯府那边几个小的,应该也在卯着劲想在李太后面前表现呢。” “嗯?”固安伯夫人不解。 陈太后也不再说,着人拿一匣子钱来,“给你虚的也用不着,这些拿回去,家里子孙多了,开销总要捉襟见拙。” 固安伯夫人脸上才有了些笑模样。 回了家,还没来得及喝口茶润润嗓,便让人去叫六少爷来,“你赶紧去把那家祸头子给送出去,送哪不管,越远越好,别在让庄头告状到我这来了。” “别不服气,是你的太后姑母说的。”夫人说。 “太后还说了其他吗?”陈六问母亲。 “没说其他,我说武清侯府看着犯了大错,但陛下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是简在帝心,但太后说陛下保全了武清侯的爵位,却把小一辈的都赶回家吃闲饭,心里也是生厌了,说现在武清侯的小一辈应该都在想办法去投李太后的好。” 陈六点头,“我知道了。”不就是把那家人透露给武清侯府,至于武清侯府想利用他们做些什么就不关他的事了。 “什么你又知道了,神神叨叨的。”夫人说,“诺。这些给你用,你常在外走动,手里可不能紧了。”给了儿子一个荷包,里头沉甸甸的。 “还是母亲最疼我。”陈六撒娇说。 “知道就好。”夫人说,“猴儿似的。” 王容与坐了双月才从长春宫搬到启祥宫,但也只在启祥宫待上半日,还有半日回长春宫陪着小公主,小公主是好是坏,还是没露面,外人还是不得知。 宜妃还是进长春宫看了一次小公主,“瞧着小胳膊小腿还挺有劲的。”宜妃说。 “这些天没日没夜的照顾,总算是好一些了。”王容与道,“也多亏了许杜仲和黄太医,在长春宫待了这么久,保住了她的命。” “小公主吉人自有天相。”宜妃说道。 “先头一个月真的很凶险,我夜夜都不能安睡,一做梦就梦到人来告诉我,她没了,必要在她床头,整宿整宿的看着,心才能安定下来。”王容与说。“我这一生流的最多的眼泪,都在她身上了。” “小公主体谅母亲的心,日后必定平平安安长大,再无波澜。”宜妃说。 “希望如此。”王容与说。 荣昌也来见了小公主,“母后,妹妹长的好小。” “嗯。”王容与摸着她的头说,“你也是从这么点大一点点长到现在这样亭亭玉立的样子。” “妹妹以后也会长的像我吗?”荣昌问。 “嗯。”王容与说。 “那我什么时候可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