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我做这些也不为你承情,只为我自己的心。”朱翊钧说,“从此以后,不准你为了除了朕以外的人流眼泪。” “难道三郎要让我流泪吗?”王容与问。 “总有些时候不能避免。”朱翊钧浅尝辄止的说。 “陛下,娘娘,慈宁宫来人求见。”内监来报。 “不见。”朱翊钧说。 王容与拦住他,“我报了恙,这么久都没去给母后和母妃请安,母后如今派人来问问,如何能不见?” “她又不是真心为了你好。”朱翊钧道。 “陛下生在宫廷,怎么比我这生在民间的人还单纯。”王容与说,“真心难得,面儿情总要顾上的。” 王容与点头让人进来。 来的是慈宁宫的大宫女,行礼后说,“太后忧思皇后娘娘如今身子贵重,后宫不得陛下喜欢,遣奴婢来问问,陛下今年可要大选?” “不选。”朱翊钧道。 大宫女点头,然后示意身后人上前,小宫女捧着一个匣子,“这是太后想着皇后娘娘有孕,又有微恙,特意找来一件玉如意给皇后娘娘系在床帐上,护卫平安。” 无忧接过,送到王容与面前,王容与打开一开,晶莹剔透的白玉如意,形流畅,上面还雕着持荷童子,是个精品。王容与点头,“劳母后还记挂着我。” 王容与让无忧立时就把如意系在床帐上,然后让她跟着慈宁宫的大宫女去一趟慈宁宫,替她当面谢过太后。 等到宫人走后,朱翊钧脸色算不得好,原本和王容与下跳棋玩,如今把旗子一扔,索然无味。 “又怎么了?”王容与问。 “太后要大选,你还开心?”朱翊钧问。 “那只要三郎不想大选,谁想大选都没用。”王容与笑说,“我又何必为了没影的事生气。” “如果是母后想大选,就不会巴巴的还送你东西,肯定是母妃让她来说的。”朱翊钧说,他厌恶陈太后在背后不老实的兴风作浪,但是现在看来,她也又许多不得已的地方。 “母妃担心三郎没人伺候,也是应该的。”王容与说。 “我不明白。”朱翊钧说。“做个安分守己的人那么难吗?” “好啦。别生气了。”王容与说,“我想看话本了,三郎去给我寻摸些好话本来吧。” 王容与情绪稳定,日渐沉迷话本,转移注意力,朱翊钧再在启祥宫里窝着不去处理政务就说不过去,某日起了个大早,便一拍大腿,得,去上朝吧。 朝臣许久不见陛下,都有些扭扭捏捏,陈矩喊了几遍,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底下都安安静静的,朱翊钧高坐在龙座上无聊的打个哈欠,果然就算起早了,也不如继续在被窝里搂着王容与,好过这般无聊挨冻。 “陛下,臣有本要奏。”礼部侍郎在王锡爵的眼神示意下出列喊道。 “准奏。”朱翊钧道。 “陛下,为天家子嗣计,陛下当每三年大选,采选淑女,充盈后宫。”礼部侍郎说。 “朕觉得后宫里的人够多了,并不用再选。”朱翊钧道。 “可是陛下已经六年没有大选了。”礼部侍郎说。 “孝宗皇帝一生没有大选,不也挺好吗。”朱翊钧说。 “但是皇后如今怀有龙嗣,不便侍奉陛下,后宫的娘娘又不得陛下喜欢。” “等等?后宫的娘娘得不得朕喜欢,你也知道?”朱翊钧问道。 “若是陛下喜欢,为何不去后宫呢?”礼部侍郎道。“恕臣直言,陛下膝下,尚觉空虚。” “中宫有孕,朕得陪皇后,这和后宫得不得朕喜欢没关系。”朱翊钧道。 “皇后娘娘素有贤名,恐怕娘娘也希望陛下多去后宫广施雨露甚于陛下不去。”礼部侍郎说。 “朕问你,你如今的妻子可是结发?”朱翊钧突然问道。 礼部侍郎一愣,随后回到,“臣的妻子,与M.PartsoRDeR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