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地图上的方位又走了一个上午。 这段路是两张地图共有的主干线,应该是错不了,到达分叉口的时候,我们一行人坐下来喝水休息,研究下一步怎么走。 我正依靠着大树喝水,张老头故意坐在了我身边。 我看了眼他背着的那个大背包,不禁打了个哆嗦,说道: “张大爷,天气不错,您不把大娘拿出来晒晒太阳吗?” 张老头闻言笑笑说道: “不行啊,今天日头太足了,我怕晒坏了她” 这句话回的够劲,其实这幅白骨要真是他老伴,我也会由衷的敬佩他,可是这老头从一开始就没给我留个好印象,我总觉得他笑里藏刀,根本就不像是好人。 老头见我无心跟他多说,没坐一会便过去跟老刘研究地图了。 他那个徒弟也知道了白骨的事被公开,更看出了我态度不好,也凑合过来,对我说道: “兄弟,我师傅背着的白骨你别害怕,我能作证,那真是我师娘,他们俩个的感情很好,可是师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这小子跟张老头是一伙的,他的话哪能信得过,我只是礼貌的点点头。 这小子又开始跟我讲述师娘在世的时候是如何贤惠,他们二人的感情如何如胶似漆的,巴拉巴拉讲了一大堆话,我是一句也没往心里去。 休息完毕,最后商定按照老刘地图上标注的方向走,我们几个背起行李又开始赶路了。 长白山空旷连绵,越往深处,越难以辨别方向,我们走走停停,转眼间太阳西斜,天又快黑了。 我担心白帆身子经不住,把他的行李也背了过来,正当我们走到地图上第二处岔口的时候,忽然狂风大作,地上的树叶飞的都出都是,难以睁不开眼睛,照实说,只有平原丘陵容易起风,这山林间树木高大,起了这么大的风,我还是头一次遇见。 大风越吹越大,把我们刮的站立不稳。虽然各自抱住了大树,但更有有把我们吹飞的架势, 张老头抬头向远处望了一眼,冲旁边的徒弟大声喊道: “小周,请香” 这汉子闻言赶紧卸下背包从兜里拿出一炷香,背着身子用打火机点了起来。 香点好后,赶紧递给了张老头,张老头接过这柱香,由徒弟搀着顶着狂风往前走,一直走到路口才停下来把香插在地上。 一边插着嘴里还一边嘟哝着什么。 说也奇怪,这香一落地,片刻功夫后,大风居然瞬间停了。 白帆吓的瑟瑟发抖惊魂未定的把着我的胳膊,老刘见风停,上前说道: “老哥哥,这怪风又是咋回事,是有什么说道么?” 张老头拍掉了吹在身上的树叶子,笑着说道: “遇见这风是好事儿,这说明咱们走对路了” “怎么讲?” 张老头继续说道: “去红叶谷的路经常有变化,但我听说,如果走的对,路上得经历一风一雨,我这四十年来的八趟,只经历过一次大风,没想到今天又经历一次” 老刘闻言点点头,很是信任的招呼大家继续赶路了。 我们顺着插香的路口继续前进,来到了一处少见的宽广平地。 见天色也不早了,便找好位置把帐篷扎了起来准备在这里过夜。 经历了昨晚的事,我故意把我和白帆的帐篷离那张老头远远的。 张老头见了也不生气,只是点头冲我一个劲微笑。 扎完帐篷,我们几个人像昨天一样,围坐起来一边吃晚饭一边聊天。 白帆好信儿,一脸憧憬的问起了张老头和他老伴的故事。 张老头似乎很乐意讲这些,笑着回忆了起来。 他俩年轻的故事听的我们如痴如醉,我要不是及时打了自己一巴掌,都快被他糊弄住了。 白帆为人感性,早就感动的哭成了一个泪人。 我为了不被老头迷惑,不再继续听,站起身子到附近散散心。 虽然天色渐暗,但在林间还有一定的可见度,我没敢远走,找了一个大树撒尿,忽见的前边一个穿着休闲装的中年男人神色紧张的摆手让我过去。 在这深山里走了足足走两天,头一次见到人,我赶紧提起裤子走了过去。 中年男见我过来又往我身后望了望低声说道: “哥们儿,你们也是来找红叶谷的吧?” 我点头称是,又问道: “你也是?” 中年男嗯了一声,说自己一直跟在我们身后,见我独处才特意追过来的。 我疑惑不解的问道:M.pARtSordEr63.coM